所以她在慕容暉要開口說話前捂住他的嘴巴,“噓,別說話,我剛才隻是玩笑話,後麵說的你要記清楚。我這次去隻將秋歌一人帶去,我來時隻有她一人,走時也隻帶她一人。”
慕容暉微動,抬手就要將她的手拿下,被壓瞪了一眼,接著說道:“淩落宇自是你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得,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能考慮再三再跟我提這件事,說明已經到了非一不可的地步。你隻管放開手腳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旁的無需你來操心。”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個中滋味卻隻有南宮玉自己體會,那一字字說得多麼大義淩然,歸根結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偶爾強勢後,也需要身旁有人依偎。
況且她如今還懷有身孕。
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被人拋棄,不,或許不應該說是拋棄,畢竟眼前的男人也是竭盡所能的在幫她找法子,最後才不得不這樣做。
她內心在天人交戰,麵上卻一概不顯,隻是看向慕容暉的雙眸沒有了剛才那般炙熱。
這樣的變化讓慕容暉霎時有些慌了,匆忙摟住南宮玉的身子,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不去了,我們不去了,說不定是李桐找錯了方法,我再去找找,就算是將整個大陸翻轉一遍,也會找出方法的。”
他這樣脆弱的樣子,倒是讓南宮玉輕笑出聲,使勁揉了揉脖子旁的腦袋,“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在屬下麵前立威,況且我的情況他們也日日同你說,隻怕再不找出方法,我就要長睡不起咯……”
她這句話雖然有些誇大,但是離事實也很近了。
她自己的身體她怎麼會不明白,開頭還不怎麼明顯,特別是最近幾日,她常常會覺得自己腦子有時候會斷片,昏昏沉沉的,一睡便是一日,往後怕是時間會更長。
至於慕容暉為何不是派人去尋大夫來,這南宮玉倒是沒再往下細想,她怕自己這有些脆弱的心承受不住,所以選擇避而不聞。
愛人之間最是禁受不住猜疑,更遑論這愛已經深入骨髓的夫妻。
兩人相擁著再是不提剛才要走的話題,而是挑挑揀揀將一些好笑的拿出來說上那麼一說,溫馨柔情,甜蜜交織。
可是卻有一種名為苦澀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縈繞。
第二日,南宮玉又是晌午才起,身旁的錦被早已經冰冰涼,沒有昨晚那人的體溫。
就連道別,他都不當麵說嗎?
南宮玉心中一澀,勾起的唇角顯得蒼白無力。
當日起身後,便發現秋歌已經將一切打理妥當,慕容暉雖說沒有將具體的事情透露給秋歌,但是也說了這次是去醫治南宮玉的病。
秋歌心裏雖然也暗自嘀咕夫人有身孕,為何不是將神醫帶回王府,而是讓夫人千裏奔波去尋那還沒有影子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