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笑著拉過秋歌的手,“我剛才說的也沒有旁的意思,我待你如何你自然是知道的,人後你隨便怎麼叫都無所謂。”
前幾次她無意發現慕容暉在見著秋歌對她說話時蹙著眉頭,心情不好的樣子,等同她說話的時候又沒有了那種表情。次數多了她才發現原來他介意的是秋歌對她的稱呼。
她已經嫁與他,那就不再是神侯府的小姐,而是賢王府的賢王妃。
不多一會兒,慕容暉就進了房門,臉上表情有些嚴肅,至少在對著她時,他很少出現這種表情。
這說明事情可能有些變動。
南宮玉忙站了起來,接過他手上的披風,“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幾日慕容暉同手底下的幕僚一直在外奔波,不光是要派使臣去燕國說明事情的始末,還要找應對之策。今日更是聽得消息,老九居然已經在數日前就派人去了燕國,現在也不知那邊情況如何。
如果真要是發生戰亂,現在還要馬上集結兵力。
這慕容麟如果還真當自己的他同胞兄弟的話,怎麼會荒唐至此!
一身風塵仆仆的,臉上還有青色的胡渣,眼底青黑更是明顯。
南宮玉瞧著這樣的慕容暉有些心疼,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什麼事情這麼棘手?”
“沒什麼,隻是……”
見著慕容暉又想搪塞她,連忙打斷,“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麼,又想拿話框我。你這幾日不回,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也不是什麼平常閨閣小姐,不懂得世道!”
因為心裏有些急躁,所以說出口的話難免的有些衝了。
她見慕容暉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是也沒有出聲喝止她,知道他心裏還是掛念她的。便伸手負上慕容暉放置於椅背上的手。
他的手溫溫熱,敷貼著南宮玉有些焦躁的心。
慕容暉歎了口氣,本來開始也不打算瞞她,隻是不想讓她覺得是自己的責任罷了。
但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他也會閉口不言。他隻會說他認為她該知道的。
他就著南宮玉的手將她整個人拉近自己的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脖子邊,汲取著她身上幽幽的花香味。他太久沒有休息了,這一刻的舒適竟然讓他有了困意。
見慕容暉抱著自己不動了,南宮玉更是急了,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慕容暉抱得更緊,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腔。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心髒的跳動。
“你也別急,容我休息一下,我這就說與你聽。就像我上次給你說的一樣,真沒有什麼事情,你應該相信你夫君的本事。隻是後麵一個月時間我要出趟遠門。”說到這裏慕容暉沉思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落宇就不同我一起了,我讓他在府裏保護你。”
這怎麼可以!
“淩侍衛是你的貼身侍衛,自然是要保護你的安全,再說了,我在這府裏哪兒也不去會有什麼事。倒是你,這一去就是一個月,是皇上要派你去哪裏嗎?”
慕容暉貪南宮玉身上的溫暖,孩子氣的將腦袋在她脖頸邊蹭了蹭,“聽話,我這一走,最擔心的還是你,隻要你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
她也知道慕容暉這話就是不容拒絕了。但是她南宮玉是誰,既然山不就她,她為什麼不能就山呢。
她縮著脖子避開慕容暉,扭頭和他說話,“我說,既然你也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府裏,那不如,我也同你一起去吧。”生怕他不同意,又說道:“我就扮作你的丫頭,再不濟,女扮男裝成你的小廝也成的啊。而且你也見過我男裝扮相,應該也不差的啊。”
這自然是不行的,他不舍得她出去,外麵更是凶險。可拒絕的話剛要出口就見著南宮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瞧著他,欲哭無淚的樣子。
他知道她的性子,根本就不是世間那種嬌滴滴的女子,但是她這可憐的模樣卻讓他的心跟著都軟了。
“哎,罷了,你要去就去吧,但是必須寸步不離我身邊,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南宮玉一下跳脫開慕容暉的懷抱,直接對著他就行了個軍禮,“yes,sir!”說完才吐吐舌頭,有些尷尬,忙放下手,將手背在身後希望慕容暉不要生疑。趕忙轉移話題:“那我們這次是要去哪裏呢?”
慕容暉遠遠的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那是要下雨的征兆。
良久,南宮玉才聽到慕容暉的聲音。
他說,“出使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