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南宮玉都沒有再見著慕容暉,隻得吩咐秋歌在中門外等著,一有王爺的消息就來叫她。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月上中梢。
南宮玉累了也沒有脫衣上床,而是躺在床邊的搖椅上睡著了。
慕容暉回來的太晚,本不想過來擾她休息,但是一想著兩人關係才剛剛好轉,現下也是有點想她,這便隨了秋歌到了南宮玉歇息的院子。
秋歌想上前叫醒南宮玉,慕容暉抬手阻止,“不要擾她休息,出去把門帶上。”
秋歌看了熟睡中的南宮玉一眼,躬身應諾退出了房門。
其實這麼久以來,慕容暉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南宮玉,初時覺得模樣尚可,能夠格當他的賢王妃,後麵事情越來越多,他倒是對這個性格出挑的賢王妃越來越重視。
南宮玉悠悠轉醒時就對上了一雙極黑的眼眸,眸子深邃,好似無邊的大海直要把人給吸進去,她能從他黑黑的瞳仁裏看到一臉呆滯的自己。
“醒了?”慕容暉離南宮玉稍遠一些,“你讓秋歌在中門等我可是有事?”
被問到這個,南宮玉猛然回神,毫不猶豫的點頭,又將榮七今日下午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當然,她也將自己的顧慮一同告訴了慕容暉。
“其實這個事情我知道遠不如我說的這麼容易,光是搬出鬼神之說又有幾個人能夠信服,這其中肯定你還要好好的思量的。但是隻要是你想要做什麼,如果我可以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慕容暉走到她麵前,看她認真的表情,心裏一點點的暖起來。從小寄養在皇後宮中,又有幾個人能在他身旁跟他說過這些話。他一點點的強大起來後,更是少有幾人能夠與他比肩,更別說這些了。
他將手輕輕放在南宮玉頭頂,撫摸著她柔軟的發心,輕輕嗯了一聲算做回答。
他不想讓南宮玉觸及到政治肮髒的一麵,他想要保護她,想讓她自由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實說起來,慕容暉是一個相當自私的一個人,隻要不是他認定的人,那人是死是活他都不會過問。但是現在南宮玉對他來說已然不同。
慕容暉不願多說,南宮玉又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這件事。想她一個當代女性,就沒有躲在背後的思想。這事本就是因她而起,自然是沒有全權讓慕容暉來操心的道理。
她拉下慕容暉的手,雙手緊握住,雙眸直看向慕容暉,“我說的是真的,隻要你肯同我說,我說不定真能幫到你。慕容麟那人陰險得很,他是不會那麼容易罷手的。”
慕容暉歎了口氣,左手反握住南宮玉的手,身子向她逼近。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我都知道,你不要操心這些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難道你就以為你的夫君是無能之輩,任他玩弄?”
慕容暉越來越近,直逼得南宮玉退無可退,後背直貼著椅背,雙手推拒著慕容暉的胸脯。
“玉兒……”慕容暉聲音有些低啞,他低頭吻了吻南宮玉的臉,又落到了嘴唇上,摟著她腰的手臂微微用力,迫使南宮玉整個身子往他身上靠,汲取著他身上暖暖的溫度。
南宮玉推拒不過,力氣又沒有慕容暉的大,三兩下就被慕容暉給製住。這個吻他有意加長,他要讓她意識到他的存在。
隔了好久,久到南宮玉已經開始眼冒金星,頭腦發昏時,慕容暉才停下來一下下的輕吻她的嘴唇。
還沒等南宮玉緩過勁,身子一輕,她整個人已經被慕容暉抱在懷裏向著雕花大床走去。
……
南宮玉醒來時已日上三竿,身旁早沒了人。
秋歌聽見聲響進來服侍南宮玉起身。
“怎麼沒有叫我起來?”
“今早王爺走時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擾了小姐休息,說是……說是昨晚累著了……”
不用旁人說,南宮玉也知道自己這張臉定是紅透了……
好你個慕容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