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刻時鍾,快速穿過羊腸小路,路過平坦之地,任浩一行幾人終於來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武殿大廳外。
恢宏的殿閣之外,此時早已人頭湧動,就連一些身著雜役袍服的雜役小廝也聚眾側在一旁。
一年一度的殿閣排名大賽,可是宗門一大盛事,能觀看宗門傑出青年才俊比鬥的機會實為難得,不容錯過。
要是能從中學得一招半式,也不白來一趟。
正在呂風辰準備邁入武殿大廳,右側麵也是步伐緊湊,緊接著一道譏諷的如雷聲轟鳴,傳至而來。
“喲,這不是地宇閣的呂閣主麼?”來人語調無比輕浮,“喔。你看我這記性,貌似上一年殿閣排名大賽某人死不要臉,動用了自家老祖宗莫大功勳換來的免字令牌,保住了殿之稱號。”
“恩,算來,現在還真不能稱你們為地宇閣。不過很快了,不是麼?呂閣主,你說了?”
此人濃眉大眼,寬額大嘴,那如同鷹鉤一般的鼻子,透著深深地陰冷寒意。
此人,正是地靈閣閣主陳天明。
也正是因為上一年有望晉升天靈殿,而因為呂風辰萬不得已之下動用免字令牌,地靈閣上下可是把天宇殿一脈可恨透了。
這一年來,可是一直對天宇殿懷恨在心,幾乎是對其有種咬牙切齒的痛恨。
就是較之,天罡殿與天宇殿彼此關係,也不遜色幾分。
陽光照射之下,刺芒穿過古木,斑駁的光芒落在呂風辰臉上,他的眸子不由地微眯著,淡淡地望了半許陳天明。
又是這種無聊的話題,真沒半點意思。
也不言語,也不爭辯,也懶得搭理。
隨之微微搖頭,大手一揮,便是準備召喚殿門弟子進入武殿大廳之內。
“呂風辰,看來你越混越回去了。”眼見到呂風辰對自己不理不睬,陳天明臉麵的譏諷之意更甚了,“嘖嘖。以前的那名天不怕地不怕縱身冰岸王國的一代狂傲之王,不過一年半載,居然變得這般膽小如鼠。”
“這轉變還真他娘的大啊。”掃視了一眼呂風辰身後的天宇殿弟子身影,見到呂風辰依舊沒有半點回應,變得更加恣意得瑟,“呂風辰,今日殿閣排名大賽,本閣建議你最好主動像宗主申請自動棄權。”
鷹鉤鼻子猛然一聳,嘴角掀起一道陰狠歹毒之意,“如若不然,這一次,你天宇殿弟子,可是要廢……”
啪啪……
然而,話語還來不及說完,便是聽到一陣連綿不絕,劈裏啪啦的徹響聲。
“你……你……居然敢打我……”
剛緩過神來,一張如同豬肝一般臃腫的臉龐之上,一股火辣辣的。
臉頰兩側,五個手指印在金芒照射之下,是那麼的奪目,是那麼的諷刺。
憤恨的豬肝臉上,帶著無盡的屈辱之色。
伴隨著一陣歇斯裏地的怒吼之聲,陳天明整個身子瞬間如同魚躍,嗖的一聲,空氣之中彌漫著一道冰魄氣息。
頓時間,炙熱如流的豔陽天,瞬間溫度驟然下降。
目光所及之處,一道冰屑在空氣之中飄蕩,迅速地便是朝著呂風辰而去。
眼眸瞬間冷然,右手迅若閃電般在虛空一劃,利時凝成一道彎彎火炎鋒刀。
炙熱的氣流,瞬間暴漲。
猛然一推,便是迎了上去。
嘭嘭。
低沉的音爆聲響徹天地間,兩道截然相反的屬性猛然碰撞在一起,瞬間上演了一場冰火兩重天的戲碼。
彌流的能量漣漪,四處擴散開去。
周圍的殿閣弟子,皆是不由地震退幾步,就連任浩也是在餘波之中,震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