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孫飛星麵上的嘲諷之意較之先前要濃鬱了數十倍。
“呂殿主,唉,你何必這般托大。”旁側一名長得忠厚的一名長老,有些噓歎道。
“呂殿主,你這是破釜沉舟之意啊。去年的殿門排名比賽,成績不佳,今年這般成績可要吊尾車了。隻是可惜了,前一任老殿主的功勞要付之東流了。”
又是一名與之孫飛星交好的長老,出門幫襯。
一時間,整個風華殿充斥著數落的聲音。
眾多長老齊刷刷的望著呂風辰,麵上帶著不屑、鄙夷、恥笑……乃至各種奚落神光。
呂風辰的麵色有些微變,不過,僅僅瞬間,便是回歸如初。
輕輕拭去袍服的微塵,呂風辰環掃四周,帶著冷然,帶著幾分傲然,卻是再也沒有半分言語。
半晌過後,微微轉身,麵向首座之上的宗主,帶著淡然,“宗主,沒事的話那就先行告退。”
此刻的他,麵對這群虛偽至極的家夥,他不想再言半句。
首座之上的宗主,也是點頭,揮手示意。
得到允許,任浩兩人在眾多的目光之中,從容般消失,彷如自家。
仿佛剛才奚落之中,沒有造成半點影響。
出了殿門,行走在開闊的大道上,任浩默默地跟在呂風辰身後,不言不語,出奇淡定。
“小家夥,小小年紀便是有如此心境,真是不錯。老夫的眼光還是真不錯,哼,那群腐朽的家夥。”單手輕輕撫動著嘴下山羊鬢毛,呂風辰心情大好,仿若撿到了一塊寶。
宗門之中,由於他的直性子,因而得罪了不少不容之人,使得讓其懷恨在心。
再加之,這兩年來,天宇殿較之其他殿門在新血液的招收上要落之不少,在入門弟子排名賽上居之末流,落下臉麵。
這更是讓那些小人,恩,在呂風辰眼中的小人,趁機落井下石,諷刺打壓。
“好生休息,明日再帶你好好熟悉我妙華宗。你小子,可不要落了我呂風辰的名頭。”輕輕拍打著任浩的肩膀,呂風辰喚來一個雜役弟子後,隨之便是邁步而去。
望著那豪邁而去的呂風辰,任浩幽黑如墨的眸子,透著幾許無奈。
似乎,這殿主,也並不是那麼的……靠譜啊。
算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自己有著自己的路,宗門,也不過是現今資源短缺的暫時依靠。
這也是為什麼適才在風華殿,麵對長老的蔑視無動於衷,淡若無事的緣由。
“師兄,這邊請!”
思緒縈繞間,身側,被呂風辰召喚而來的宗門雜役弟子立在一旁,躬聲道。
“走吧!”任浩微微點頭,淡然道。
十數分鍾後,任浩的房間終是安頓好。
他居住的是一處較為偏居一偶之地,比較幽靜,少來人往的幽靜小院。
待到宗門雜役退去之後,任浩舒展著身子。
隻是,刹那間……
身形暴湧,閃電般略進院內。
“似乎……又要突破了!”
瞬息,原本幽靜的院子轉瞬,便是多了幾分喜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