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玉冠男子這才緩緩緩過神來,他的麵色帶著幾絲猙獰帶著幾絲不甘,更帶著幾分恐懼。
麵目表情的切換不過片刻時間,瞬間便是恢複了正常。
他手中的火炎,再度噴發,他的正麵前上方正是一個雲霧繚繞的丹鼎爐。
如若此時的任浩在此,他定能認出,那便是就他珍愛的位居丹鼎天榜第九的赤霄丹鼎。
那名顯得不太正常的玉冠男子,便是他的不孝徒弟,林宇霄。
由於人性的貪婪,他勾結外人弑殺了自己的師尊,得到了實力得提升,卻也是失去了自我。最終徹底的葬送了自我,成為了別人任意宰割的傀儡。
可憐可悲可歎。
柳月城,程家,大廳。
此時正縈繞著無盡的怒火。
兩名家仆身體簌簌的趴到在地麵之上,就連那臉麵幾乎已經與地麵完全契合在一塊。
而此時……
“廢物!廢物!兩個廢物飯桶,連少爺的生命安危都護不周全!你說你說,留你們兩個廢物有何用!”程家家主程仁博此時暴跳如雷的用腳猛地躥在兩名伏地不敢動彈半分的家仆身上。
“來人!把這兩個廢物飯桶拖出去剁了喂巨狼獸!”
話音落畢,兩名家仆瞬間便是被凶虎般湧入的強壯家丁給狠狠地半拖了下去。
兩名家仆不斷地求饒,卻是無濟於事。
程仁博來回不停地踱步,目光時不時的望向右邊那緊閉的房門。
一天時間不到,自己的兒子便是先後兩次受創。而且一次比一次重,這如何不讓在柳月城稱王稱霸的程家家主如何接受。
“旭兒,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踱著步子,雙手的筋骨繃得老緊,程仁博不斷地自語喃喃。
“吱呀!”
伴隨著一陣門開的聲響,一名身著醫師服飾的老者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
尚未走動,便是被心急如焚的程仁博急切的迎了上去。
“柳醫師,小兒現在狀況如何?”
望著程仁博那滿臉渴望希翼的神色,年過花甲之年的柳醫師有些不忍的搖搖頭,語氣無比沉重。
“程少爺,恐怕不能再行那之事了。程家主,老朽修為淺薄,無能為力,隻得另請……”
“不!無論如何你都要醫治好我兒。”程仁博猛地語鋒一轉,麵部猙獰,雙手緊緊地扣住柳醫師的脖頸,“要不然,你這老東西隻能給本族長進煉獄。”
“程……程家主,老朽真的無……無能……”柳醫師無比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隻是……
話語尚未真正說完,柳醫師的身軀便是快速下垂地麵,他的身軀開始趨向冰冷。
“既然無能!那麼惟有一死!”
嗜血如虹的眸子,帶著無盡的狂野。
“父親!”
房屋之中,傳來了程天旭那無比虛弱的聲音。
他的聲音,此時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許陰極。
“旭兒,你好好養傷,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去王都找你爺爺。你爺爺本事大著了。”大步流星得跨入房間,望著床榻之上帶著幾分淒慘神色的程天旭,程仁博心如刀絞。
“父親!給旭兒殺了任浩和唐妙心那賤人!”
聲音淒慘絕望之中,帶著無盡的憤恨,此時的他已經近似瘋癲。
最為關鍵的脆弱部位被陳澤斬斷,對於早已經習慣風流成性的程天旭來說,這無異於要了他的命。
下半生無望,罪魁禍首已死,他把所有的矛盾歸咎在任浩和唐妙心身上。
在其心中,如若不是這兩個人,他一向忠實的小弟陳澤又怎敢出手反叛,自己又怎會遭遇到此等慘狀。
嫉妒源於心靈的自私,此時的程天旭早已經喪失了理智。
絲毫沒有反省之所以造成他自己這般的真正緣故是為何。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與底線,一旦越過了那條紅線,沒有誰知道彼此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好!為父答應你!不過此之前,為父先護送你前往王都你爺爺哪裏,你爺爺所在的宗門本事大著了。業兒你還有很大希望。”
望著那幾乎陷入無盡瘋癲的程天旭,程仁博的心狠狠地刺痛一番。
此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