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朱石動了動鼻子，熊眼泛著灼熱的光彩，“車別熄火，原地戒備！”
狂熱者士兵令行禁止，聞言之後二話沒說就踩了刹車。隻有宋澤宇和王銘駕駛的領頭重卡慢了半拍，好懸沒撞在如山的熊軀上。
“部長，前麵有危險？”王銘探出頭來，緊張地問道，“用不用派無人機先偵查一下？”
朱石人立而起，足有五十來米高，投下的陰影甚至讓人生出了太陽落山的錯覺。他隨手撿起輛小車，運足臂力投向遠處。
鋼鐵盒子像炮彈一樣發出淒厲的呼嘯，“轟”地一聲砸在街頭。摩擦出的火花點燃了殘存的汽油，頓時便爆炸開來。也幸虧路上擠著的汽車都炸過一次，不然這一下非得引起連鎖爆炸不可。
“吸——”朱石閉著嘴，深深地吸了口氣，許久後才緩緩吐出，“氣味沒有變化，看來敵人沒藏在必經之路上。可這濃鬱的臭味到底是什麼鬼，幾乎塞滿了整座城市啊。”
“部長？”
“用不著派無人機，我發現不了東西你們更看不出來。”朱石不屑地咧開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小的們，都給我把眼睛瞪大點！”
“我們走！”
暴熊踏著沉重的步伐，責無旁貸地領頭踏進城市。人們在慌亂時最先選擇的必然是捷徑，因此這小城市裏最寬闊的省道上幾乎被汽車塞了個水泄不通。也就虧得他力大無窮，否則開路就要花去不小的功夫。
“事情不對勁了啊。”朱石麵色越來越凝重，連帶著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汽車像是彈珠似地被他甩向兩旁建築，基本都砸進了樓裏，有的甚至遠遠地飛上天空，不知落到了什麼地方。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把對方引出來，它們耐心夠好的。”
惡臭的氣味愈發濃重，就連普通人隱隱都能嗅到一絲端倪，更別提鼻子賊靈的暴熊了。他被熏得幾乎失去了嗅覺，最大的預警手段徹底失去作用。
“這數量絕對不是幾百幾千隻變異獸能弄出來的，少說也得上萬隻打底。不行，再這麼耽擱下去，事情就要遭！”朱石提起警戒，索性俯下身子四肢著地，像是推土機似地一路狂奔。沿途汽車紛紛被撞到兩側，眨眼間就開出條康莊大道。
車隊也不是傻子，見狀之後連忙提速，緊緊地跟在他屁股後麵。
然而預想中的伏擊並沒有出現，一眾人順風順水地穿過了城市，眼見著就來到了通往落霞山的公路。朱石卻沒安下心，恰恰相反，他隻有不祥的預感。
“娘個腿的，為什麼沒遭受攻擊？”他咽了口唾沫，麵色十分難看，忍不住回首望向小城市，“是沒準備好麼？不對，裏麵的氣味濃烈到了極致，每個地方都可以當成伏擊點。”
朱石微微一愣，猛地想到了胡雪雯曾提過的“大膽推測”。
“難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