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可馱山的巨龜麵前,白蛇皇後就像條小蚯蚓,柚木四葉更是不比米粒好上多少。不過二者仗著自己速度更快的優勢,狠狠將長刀和毒牙印在巨龜腿上。
結果正如它說的那樣,蛇後與四葉隻是在“白費功夫”。
“嘶——”肖藍痛哼一聲,口中全都是血,駭然地抬頭,“這鱗片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崩斷了我的牙?”
柚木四葉呆愣地低著頭,看向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
“這種手感……我是砍到了鑽石嗎?”
“沒心情搭理你們。”羅佑噴出口濁氣,四肢猛一用力,震出無窮狂風,“滾開!”
“唔!”
二人被撞得倒飛而出,眼耳口鼻溢出縷縷鮮血。猩紅的血珠在空中劃出一溜長線,隨著主人一起無力地墜落在地上。肖藍還好,隻是原地滾了好幾圈,勉強還能掙紮著抬起腦袋。柚木四葉就慘了,瘦瘦小小的身子直接撞上基地圍牆,順著混凝土石壁便軟軟地滑落下來,在牆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竟是再也動彈不得。
“該死……艸你娘個腿的!”
胸中傲氣讓朱石鬱鬱不樂,喉嚨裏仿佛賭了塊石頭。
“逃得了這次,以後呢?繼續當喪家之犬麼!”
羅佑不知道他心中的掙紮,即使清楚也不會在意。它隻是自顧自噴吐著堪比重型炮彈的“口水”,逐一摧毀軍方那些重武器火力點。一輛輛火箭彈發射車沒等發威就被砸成廢鐵,火藥殉爆的光芒都被掩蓋了下去。
士兵像是發了瘋似地開槍,子彈卻奈何不得變異龜的褶皺厚皮,不是被彈飛便是嵌在上麵。人們沒頭蒼蠅似地四處奔走,發出垂死哀嚎。
眼中所見皆為鮮血,耳中所聞盡是慘叫,仿佛再無一絲希望可言。
“人可以沒有傲氣,但絕不能丟了傲骨。腰板彎過一次,想再直起來就難如登天!”朱石目光一凝,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老爺子說過,不想未來後悔,那就趁現在放手一搏!”
他並非沒有深藏起來的底牌。
“所有還活著的人,都給老子聽好了!”
朱石深吸口氣,拚盡全力地怒吼。
“不想死的,就都給我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找個角落縮起來!”
“哦?你還有招數沒用出來?”羅佑抬起眼皮,頗感興趣地道,“是拚命的手段嗎?這還像點樣子。”
“是啊,拚命的手段。”朱石慘笑一聲,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殺敵一千,自損三千……無差別虐殺一切對手,真正的屠殺利器。”
“快用出來給我看看!”羅佑興奮地叫嚷著,修長脖頸來回擺動,急不可耐地道,“千萬別藏私!”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朱石神情麻木,最後瞥了眼幸存者們。至於人類會不會聽從自己的建議,他已懶得理會。
要不就是被羅佑“侵染”成變異獸,要不就是死在自己手裏……結局,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