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望過兩眼之後，三宗的宗主就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大……大人，老祖！”洗命殿的殿主咽了口口水，懼怕了，“在下……”
“趁我沒發怒，快滾！”城內，殺意滔天！一陣粗重暴吼，像是滾滾的雷霆，從空氣中陣陣地卷動過來，直接讓三人雙耳發聾，流出了血液。
“是，是！”雖然奇怪這老祖為什麼沒有出手殺人，但這聲音的可怕，已經深深地印入了他們的心中。
三名宗主接連離開，懸空門的眾人全部鬆了口氣。
掌門的表情漸漸放鬆，飛回了懸空城表麵。
他的目光遠遠地落在楚天身上，朝他做了個手勢，跟著走向了中央大殿。
“這是讓我跟他過去？”楚天明白了他的意思，邁出腳步跟了跟進。
半分鍾後，大殿內。
掌門背負而立，看著身前的大鼎，沉默了良久，才道：“先前在修煉場，你是否召出了強者的投影？”
楚天一凜，點了下頭：“是的。”
“你的身份是什麼，投影之人是誰？”掌門的聲音帶著質問。
楚天稍一考慮，就道：“小時候家人幫助過一位奇怪的老人，那老人為了報恩，在我身上種下了投影，還說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可以將他叫來。”
這是瞎扯了，但這麼說是為了防止掌門做出某些不利於自己的舉動。
畢竟，身後有一位未知的後台，總能給對方形成一些威懾。
“是嗎？”掌門轉過身，眼神突然爆出殺氣，“你有沒有聽說過帝族？”
楚天心神巨震，但表麵仍然保持著平靜，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驚訝：“帝族？”
忐忑、無聲……
掌門緊緊地盯著他，直到很久之後，才收斂殺氣，隨意地說了一聲：“看來是我多慮了。”
係統精靈笑了：“主人，做的不錯啊，能表現得這麼淡定。”
“有點嚇人……”楚天心裏回答，臉上的表情卻沒怎麼變。
其實他是非常吃驚的。
帝族兩個字所包含的內容深沉，讓他想到體內的屍體和人偶，回憶起當日怨天宮內的那段錄音。
“有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我可以現在告訴你。”掌門走到大殿的正中間，伸出手，拍了一下中央的大型火爐，震開了它的蓋子。一枚拇指大小的白色丹藥飛了出來，落入了他的手中，“懸空門的傳承，要比想象中更加的久遠。真要追溯起來，已經有了上萬年。隻不過，最先一段時間，它所使用的是另一個名字。”
聽著他這種語氣，楚天明白，掌門接下去要說的內容會非常重要。
“我門昔日，乃是天南域中的一流大派，別說化道，就是更強的命屍修者，也是數不勝數。隻是數千年前，宗門最強盛的時候，惹到了天南域最為恐怖的太古世家——帝族，在短短的數百年裏就被毀滅殆盡。之後，師祖帶著少部分逃出來的弟子，來到這天南域的最邊緣，建立了懸空門。”
說到這，他歎道：“曾經的師祖乃是天賦極佳的內門子弟，靠著天賦毅力，更是依靠無數年的傳承，才慢慢將懸空門發展到現在的程度。”
楚天心中一動：“師祖現在還活著？”
“不，已經死了。”掌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