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見過麵，當然，你見到的不是我現在的樣子。”
“你……”她閉上眼睛，慢慢道，“不會是那個乞丐吧？”
楚天眉頭不自然地跳動了一下。
被認出來了？
他真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約在一千三百五十年前出現過的乞丐被失憶的她認了出來，並且她還發現，這個乞丐實際上是被另一人附身的……
“沒錯，那個時候的他就是我。”楚天如實道。
楚忘川微微低起頭，眉頭微蹙。她真的很漂亮，屬於那種穿上古裝以後如同仙女一般的存在。否則，千年前的人，又如何能將她當成妖女呢？
不僅僅極其陰邪，更是傾國傾城。
隻不過這種美麗未必討喜，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精致了，以至於找不出瑕疵，就像死板的空殼一樣，雕塑般冰冷。
“你那時候為什麼不救我？”她問著，情緒上沒有厭惡楚的感覺天。
“救不了。”楚天說。
煙璃站在一邊，心中生出同情之心：“好不容易得到解脫，要不就住在我家裏吧，我照顧你！”
楚忘川沒有回答。
房屋外的道場上，此時突然響起誠惶誠恐的聲音：“上仙！恭迎上仙，上仙竟然光臨寒舍，小人沒做好準備，實在該死！”
“快帶我進去，我那懸空門的弟子可還在你這呆著。”
“上仙門派的弟子？”
一大串的腳步近了，很快好幾人恭迎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最前者，赫然就是宗門內的李長老。
“是我。”李長老的臉色很是複雜，“我沒想到數月之前，被梁日鑫那小子隨便推來的弟子，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也是迫不得已。”楚天道。
“我能理解。”李長老點了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說起來，懸空門內也因你而出現了不小的變動，如今外門弟子幾乎殆盡了，哪怕你沒有收集到一份魔氣，也能成為內門弟子，算是可喜可賀。掌門特異聚集了所有長老執事，在內門為你大擺筵席，你現在就跟著我回去吧。”
雖然樣子輕鬆，可這語氣中分明帶著些許憂慮，讓人很明顯地體會到。
“好吧，我隨你走。”楚天道。
“仙人，你們要走了嗎？”煙璃忽然有些不舍。
“天哪，沒想到你是仙人。”因兩人的對話，煙璃母親的表情也變了，浮現一抹慌亂。
“也該走了，門內事太多，楚天這小子倒是多受你女兒照顧了。”李長老向著煙璃母親點了下頭，感謝道。
“不敢，不敢！”她忙道，“能為上仙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之後，李長老帶著楚天離開房屋，走到外邊。而後他雙手一揮，兩個人有漂浮到了空中。
遠遠地，楚天的耳朵好像聽到了某種奇怪的聲音：
“女兒啊，你怎麼不告訴我她是仙人，早知道是這樣，我就……”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好不好，還好仙人沒有發怒，要不然我們全家都完了。”
“你個混球，白生了那麼漂亮一張臉。知道仙人在咱家裏還不把握機會，把他泡到手，說不定咱家就一飛衝天了。”
“能不能正常點啊，你有本事你怎麼不搞？”
“怎麼跟你老娘說話的呢？”
“……”
煙城家的亭台樓閣遠去了，楚天卻懷念起來。
雖然在這那兒隻呆了極短的時間，可那丫鬟小溪、大小姐煙璃，都給他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印象。而相比她們，那個身世可憐的楚忘川，更是深深地刻在了楚天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