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監獄。
陰森森的高牆內,一個矮矮的小胖子機警地看了預警一眼,裝作無意地從他身邊走過,忽地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撞倒獄警,矮胖子連忙道歉,見獄警隻是譏笑,他連忙穿過眾多犯人,走向牢房內。
此時,大部分人都在高牆圍起的院子裏享受每天短暫的陽光,牢房內的犯人並不多。矮胖子大步走過前排的牢房,等到拐角時,他忽然加快腳步,閃身進了靠裏的一間牢房。
牢房內有一個粗壯大漢,下巴的胡子連著汗毛,顯然有好幾天沒刮了,此時他正在刮胡子,不過他用的隻是一個刀片而已,他用餘光看見矮胖子進來,依舊在刮胡子,不過手裏的刮胡刀倒是握緊了些。
“大胡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搞到了。”
正在刮胡子的大漢正是路天放,聽見矮胖子的話,他向外看了看,然後關上了門,問道:“東西呢?”
矮胖子將一個細長的鐵絲遞給路天放,期待地看著他。
“好啊齊小虎,真他媽有你的!”路天放大笑道,忽地想起什麼,猛地警覺起來。
齊小虎得意地笑起來,那細長鐵鏈正是預警手機上帶的飾品,就是剛才他從預警身上撞過時拽下的。
“謝大哥誇獎,那您看以後……”齊小虎問道。
路天放嘿嘿一笑:“你放心,有我和鐵子在,誰敢找你的碴!”
他這話說的霸氣十足,再配上那一臉絡腮胡子,很是唬人,齊小虎想起他們二人的手段,對路天放的話便是信了。
“大哥,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齊小虎說道。
“互相照應,你也有一技之長嘛!”大胡子玩弄著鐵鏈,眼中漸漸有了精光。
此時,外麵有了敲門聲,路天放機警地看了看,這才打開門,來人正是鐵子。
鐵子見齊小虎在場,微微一怔,疑惑地看著路天放。
路天放擺手道:“沒事,自己人。”
鐵子淩厲地看了看齊小虎,這才開口道:“還記得上周有兩個河南人離奇死亡的事情嗎?”
路天放點頭道:“記得啊,不是說是被預警處理的嗎,而且還隱瞞上報……”
“我聽說是河南人得罪了新調來的李隊長……”齊小虎提醒道。
“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鐵子搖了搖頭,少有的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路天放問道。
鐵子小聲道:“那個叫二愣子的本地人說是有內情,河南人是暴病死亡……”
“不是姓李的那王八蛋啊!這件事咱們最好還是別插手。”路天放道。
“昨天又有一個人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很奇怪,說是像瘋了一樣……”鐵子說道。
路天放疑道:“那也跟咱們……你是說,傳染病?”
三人都是一驚,低聲聊了幾句便都離開了。
當天夜裏,有一個病人大喊大叫,嘴裏說著胡話,沒多久幾個獄警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用電棍打昏了那個犯人,在把犯人抬出去的過程中,那個犯人突然醒了,抱著預警的脖子就咬了起來,另一個獄警用電棍擊打犯人,誰知犯人毫不畏懼,繼續發狂地咬著他們。
最終,一個獄警被咬斷了脖子,另一個掏槍殺了發瘋的犯人。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也引起了極大的騷動,監獄裏關押了許多凶窮惡極的殺人犯,鬧起事來毫不含糊,引發了一場小小的暴亂。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監獄裏詭異的安靜,連平常鬧事的犯人都消停了,因為誰都沒想到,本就凶狠手辣的獄警變得更加殘暴,稍有不順就電棍伺候,甚至還開槍殺人。
這一天,放風時間到了,可是獄警並沒有給他們開門,路過的兩個獄警慌張地走了過去,根本沒理會犯人的抱怨,所有人都聞到了不平常的氣息。
有人在敲著牢房的鐵門,有人在大喊大叫,也有人在牢房裏看著色情漫畫,還有人在閉目打坐。兩間相鄰的牢房裏,齊小虎正大力地渲染著:“你們聽說了嗎?這幾天一直在死人,獄警根本不管我們,因為他們也有人染上了病……”
“什麼病?”有人大聲問道。
“瘟疫!獄警快死完了,再不把我們放出來我們也會死的!”齊小虎大叫道。
“他說的對!上次那個江蘇人,那竟然咬斷獄警的脖子,而且還他媽吃了起來!滿嘴是血!我親眼看見的!”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