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大家考慮,如果把你們倆餓倒了,誰來帶領我們走下去……”於慧解釋道,她是這個意思,但她又不是這個意思。
陳言當然隻看到了表麵的意思,反問道:“路天放可能有那個能力和想法,但我,估計夠嗆,我這人沒什麼大理想,以前隻想著吃飽穿暖,現在隻想著能多活幾天,如果把這麼多大人和孩子的性命交托在我手上,我自己都不放心……”
“那我今後不是要為自己的性命擔心了……”於慧開玩笑地說,她相信不但是她,其他人也能看地到,這麼多天來陳言和路天放兩人為大家做的,至少,大家更相信對方了。
其實眾人並沒有明確誰來做領導者和決策者,有分歧時就投票,一旦決定就得團結起來,這才是這批人能活下去得重點,有決策時就看向陳言和路天放,他倆隱隱成為大家的中心了,或許眾人正開始習慣這一點。
或許路天放會是一個合適的領導者,或許眾人現在不需要一個頭頭,但是他知道,他的命不可能係在他人手上,唯有自己,才是最忠於自己的。
眾人還是很享受這飯後的寧靜的,眾人有說有笑地談論著,可可在眾人的起哄下再次唱起了歌曲,她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去找尋陳言,隻看見他跟於慧站立在後麵,微微一滯,這才開口唱了起來。
忽然間一片雲飄來
我怎會潸然淚下
那淚珠掉落花間
花兒告訴我你想家啦
突然看見肩上行囊
行囊問我家在哪啊……
唱到這裏,可可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偷偷抹去淚水,向大家道歉道:“對不起,是我破壞氣氛了……”
有個大孩子問神父:“約克,你能不能禱告,讓上帝放我媽媽回來……我好想她……”
這麼一說,年齡小一些的孩子都想起了爸爸媽媽,爭相哭了起來。可可見他們哭泣,趕緊一邊去哄他們,一邊道歉。
陳言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一看可可哭喪著臉,差點以為誰欺負她了,等知道了情況後,歎了一聲,將其抱在懷裏。
好在可可還有些本領,又唱又跳地才將孩子們哄住,慢慢睡了下來。這一夜先是鐵子和王中平值守,然後是陳言和郭小呆,也許是太過偏僻,這一夜倒睡地有幾分踏實。
經過一夜休息,眾人的疲憊有所減緩,不過對於接下來的路就有了分歧,有些人覺得荒郊野外是個安全的地方便想停下來,不過這想法禁不起反駁,昨天隻是幸運,萬一哪天來了行屍,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抵擋物,而且附近也沒什麼食物來源,隻能是個歇腳的地方。
最終這行人還是繼續往下走,這一路倒是遇到不少能用的汽車,隻是汽油不夠,不過因為人多,還是開了幾輛,一直開到沒油,然後換乘下一輛,好在有兩輛車堅持到了最後,也算是個好消息。
經過大半天的行屍,陳言等人終於到了江西省境內,歪斜的標牌上寫著下一個地點的名字,九江市,隻要順利過了九江市,離浙江就不遠了。
為了安全起見,兩輛小汽車先駛入市區範圍,大卡車在外圍先停留著觀看情況。陳言去市區,路天放留守,可可本來也要跟著,陳言讓她跟著於慧帶著孩子,這讓可可有些不高興,不過鐵子的一句話卻讓可可釋懷了。
鐵子說:“你的用處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