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救助站的水都是按人限量供應的,所以他們洗澡也隻能是馬馬虎虎,陳言去樓下弄吃的了,可可洗完後正坐在沙發上弄頭發,小灰在她腳下爬著。
沒多久,陳言就回來了,他拿回來的是兩包榨菜和幹吃麵,兩人默默地吃了一些,這些東西他們背包裏也有一些,救急用的。大樓後邊的湖水倒是清澈的很,可可愣愣地看了一會,心想這裏麵應該可以遊泳吧,就是不知道水裏有沒有行屍,不知道救助站讓不讓人下水。
陳言身上受了傷,幸好救助站裏有藥品和包紮帶,簡單地治療後,感覺好多了。
兩人無言坐了一會,陳言打破沉默:“可可,你今天表現地很勇敢……”
“你不知道,我去打行屍的時候害怕的要死……”可可聽見他的表揚,本想稱讚一番,突然想到什麼,心情一下低落了許多,“陳言哥,我是不是總拖累你啊……”
“可可,我相信你一定會勇敢成長起來的……”
“嗯!”可可重重點點頭,眼中浮現出自己持槍扛刀的霸氣形象,很是豪氣地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獨立的不依賴別人的女俠,到時也能順帶著救救你啊小灰啊什麼的。”
“行,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二人擊掌為鳴,互相大笑著,勞累了一天,沒多久他們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言就被叫醒了,大胡子來找他,叫他一起去見見市長。
陳言對市長沒什麼興趣,心想既然已經把可可安頓下來了,他也該去南城了,不過大胡子說市長知道些消息,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市長辦公室在七樓最豪華的一間辦公室,跟酒店總統套房差不多,市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和藹。
“市長是吧,你好,我們是昨天剛到救助站的人……”大胡子上前說道。
“大家別叫我市長,我叫龔濤,其實我隻是原來市委裏的一名文職人員,現在不過是‘代理市長’……很高興你們的加入,這裏就是你們的家!”龔濤解釋道,招呼著眾人坐了下來。
“什麼?!你不是市長!”黑衣女孩驚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龔濤,“那市長呢?”
“市長和書記他們,都變成了外麵的模樣,真可惜,以前他們被老百姓那麼地愛戴著……”龔濤生生擠了兩滴眼淚出來,然後看了看大家,“如果你們有什麼要求,我也可以代勞的……”
“龔市長,我是三立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於慧,出事前我爸爸正和市長商討一個項目,不知道我爸爸您有沒有他的下落?”大姐頭於慧焦急地看著龔濤。
“於董事長?”龔濤想了想,“五十歲出頭,喜歡穿中山裝的那位是你父親吧?”
於慧急切地點點頭,就聽他說:“你父親我是見過的,出事前一天他確實來過市裏,後來聽說他準備返回公司,哎,估計……”
“可是我們一直都沒見到他,我爸爸他,他……”於慧雖然是大姐頭,此刻也顯得有幾分脆弱,黑衣女孩一下衝向龔濤,想要扇他一巴掌:“你什麼市長,我舅舅在哪你都不知道,我舅舅要是出事了,你也得陪葬!”
“你——”龔濤臉色一變,身後的兩個壯漢動了動,又被他攔下了,“我理解你的心情,這種事換誰都不好受的,我的妻兒也……”
說罷,龔濤戚戚然起來,大胡子幾人出獄後根本沒法回家,隻知道世界變成了這幅翻天覆地的模樣,家中有親人的隻怕也凶多吉少,心中對龔濤有了些同情。
“佳佳你住口!”於慧攔住了黑衣女孩,看向龔濤:“對不起,我表妹不懂事……龔市長,您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政府有沒有什麼安排?”
“就是,龔市長,這他娘的到底怎麼了?死人怎麼還能站起來?軍隊怎麼不派人過來啊!”齊小虎也問道。
“哎!”龔濤擺了擺手,看了看期待的眾人,為難地說,“哪還有什麼政府,全市就剩我們這裏了!就是整個國家,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幸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