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葉世晴雙頰微紅,更添一抹豔色,身體緊緊地依偎在蕭勝天懷中,睫毛在夜風中微微顫動。蕭勝天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微微顫動,他靜靜地凝視,默默地低下頭。
葉世晴感覺到蕭勝天輕柔的鼻息,此刻,她雙目中盡顯柔情似水。
靜靜的月光下——波瀾不驚
沒有火熱
沒有瘋狂。
有的——隻是寂靜的心動。
蕭勝天輕輕吻上了葉世晴的雙唇,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雙唇間蔓延至全身,雙臂不由得加大力度,抱緊了懷中玉人,葉世晴積極地回應著蕭勝天,一雙玉手環抱在蕭勝天的腰間。
一對男女在月光下忘情擁吻,當是不負良辰美景。
“唰”一聲響動,當即將深情中的兩人分開,二人回頭望去,隻見身後不遠處樹叢黑暗中,一個窈窕婉約的身影正向西院跑去,雙肩微微顫動,右臂微抬似是掩口,亦或是擦去眼角淚水,看那身形,不是對蕭勝天情根深種的雲婉清又是何人。
“天哥,這……雲姑娘也是喜歡你的吧?”葉世晴柔聲道。
“這我何嚐不知,隻是——”蕭勝天拉長聲音,“我心中有你一人,如何還能容得下他人,還是莫要耽誤了人家姑娘。”
“雲姑娘輕靈可愛,又是情竇初開,這麼做是不是對她太多殘忍。”葉世晴有些不忍。
“長痛不如短痛,她能早些知道,好過她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可是……”
“不用可是了,”蕭勝天截道,“若是一直隱匿不言,那才是對不起她。如此,則是對她最好的做法。”
“那就依你便是,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難道你信不過我不成?”蕭勝天訝道?
“你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這世間男女****,又有哪個能說的清楚呢?婉兒姑娘出身江北大派,與你這龍首堂主也算是門當戶對,連雲幫響徹江北,而我葉家隻是日月門屬下一個小小的世家,而今也快被人家掃地出門,自然是沒法相比的。”
“再加上婉兒姑娘這幾日與你也是共患難,同生死,那感情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分開,而我葉世晴間接的害死了你妹妹雪兒,你我本該是不共戴天,若是你哪一天忽然憶起往事,一刀將我殺了,我也確實是罪有應得。”
“晴兒!”蕭勝天猛然間截道。
“我蕭勝天雖然痛失唯一的妹妹,但是我知道這並非是你的過錯,也怨不得你葉家,這一切罪魁禍首便是歐陽建那狗賊,早晚有一天待我手刃歐陽建,將日月門連根拔起,才算是為雪兒報了大仇,相信這一天不會太晚。”
蕭勝天頓了一頓,深深地看了葉世晴一眼,“至於你說什麼門當戶對,江北大派的千金小姐,我蕭勝天豈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婉兒姑娘確實與稱得上共過患難,但是那時她還是女扮男裝的連雲幫小公子,不算數的。”
“若是你擔心我辜負你,我願以龍恨刀當天起誓。黃天在上,若是蕭勝天此生有負於葉世晴,就讓我遭亂刀分屍而……唔……”
葉世晴不待他說完,便捂住了他的嘴,“你不必說,我信,我自然信你。”
蕭勝天拿下葉世晴玉手輕輕一吻,道:“你要我說完,如此我方可安心。”葉世晴阻他不得,也隻好由他說。
“黃天在上,若是我蕭勝天今生有負於葉世晴,就讓我遭亂刀分屍而死,此心天日可表,明月為誓,寶刀為證!”
葉世晴眼角晶瑩,柔聲道:“天哥,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說罷,葉世晴低下頭去,安靜地依偎在蕭勝天的胸前,不再說話。
蕭勝天望著長空明月,心中五味雜陳,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成都,武功堡總堂。
袁鐵鷹一臉淡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在堂下幾個人臉上掃來掃去,良久沒有開口,站在堂下的幾個人除了雷征之外,其餘人便盡數繃直身子低著頭,似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咳咳。”袁鐵鷹終於開口,“說罷,是誰自作主張派人刺殺蕭勝天的?”
“啟、啟稟堡主,這蕭勝天乃是堡主的大敵,屬下原是想替堡主分憂,這才派了手下人前去刺殺。”一個俊秀的青年人道。
袁鐵鷹淡淡地看了這年輕人一眼,很是不以為意,若是侯家有人在此,必定會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其兄長侯鈺有所矛盾的侯家二公子——侯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