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侯海雲沉吟片刻,“好吧,那還請賢侄不要嫌棄吾兒鈺兒了以後一段日子可就要麻煩賢侄照顧吾兒。“
“侯叔叔說話太客氣了,侯鈺乃是我蕭勝天的兄弟,雖然我初來乍到,但是要是有人敢動我兄弟,那我可是決不答應,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也得問問在下手裏這把刀。“蕭勝天信誓旦旦打了包票,一副”誰動我兄弟誰死“的架勢,眼角的餘光看向侯玨。
侯鈺一聽這話,心裏便是老大的不爽,更兼看著蕭勝天斜眼看著自己,心裏頓時又是一陣驚異,心道此人怎的如此厲害,保了侯鈺之後還不忘隱隱的挑明一下。
“蕭大哥真乃性情中人,一番話便將小弟感動得一塌糊塗,佩服得五體投地,小弟對蕭大哥的敬仰之情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侯玨展顏一笑,似乎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哈哈哈哈,侯二弟太客氣了,為兄就是這一點好處,誰做了我的兄弟,那自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有難,自然兩肋插刀,蕭某足踏厚土,刀劈蒼天,哪個敢傷我兄弟。“蕭勝天先是樂嗬嗬的與侯玨客套幾句,然後說到兄弟的時候,頓時一股微弱的殺氣便從蕭勝天身上湧出來,淩厲至極,淩厲到侯玨不敢直視蕭勝天的眼睛。
“蕭……蕭大哥果然是性情中人,小弟也是性情中人,小弟同樣願意和蕭大哥這樣的人做朋友,做兄弟。”侯玨強自鎮定心神,說使自己說出話來不至於心虛打顫。
侯玨此話一出,蕭勝天和侯海雲道是沒什麼,兩人都有城府,臉上毫無變化,蕭勝天依舊是笑意盈盈,而侯海雲臉上還詭異的多了幾分驕傲之色,蕭勝天一眼便看出這是強裝出來的。再看侯家眾兄弟,侯鈺的臉上那是明顯的不屑之意,而其餘的兄弟不管是與侯玨是不是同一陣線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驚異,驚異侯玨的臉皮如此之厚。
“好,侯二弟果然乃是劍膽琴心,俠骨柔腸啊,為兄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這個兄弟。”蕭勝天笑道,自來到侯府,蕭勝天臉上就沒有斷過笑容,無論侯家人言辭上有什麼,蕭勝天麵不改色心不跳,任你千變萬化,我自巋然不動。
這侯府中還有一個人如蕭勝天一般,那便是侯海雲。侯海雲一直摸不清觸蕭勝天此來之意,但是心裏矛盾得很,極不願意與之過於火熱,又不可以拒人於千裏之外,畢竟自家身後還有一個武功堡,袁鐵鷹這家夥還在虎視眈眈,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拍賊惦記,這一點是萬萬不可以忽視的,算起來這是第二個豪門到訪,看來侯家在成都以後就危險了,夾在這兩大勢力之間,無論偏向哪一方,都沒有好果子吃,蕭勝天或許沒什麼,看在侯鈺的麵子上,但是這袁鐵鷹就不一定如何了,雖然自己和他有交情,而且還——但是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這家夥當真也沉得住氣,我說什麼他就順杆爬,一點也沒有提及正事的念頭,想不到如此滑頭可是難纏,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在成都甚至是蜀中都極有影響力的大商,這點心機都沒有,那早就輸得當褲子。”蕭勝天心裏如是想道。
“侯叔叔,小侄今日來此叨擾了許久,心中著實不好意思,這便就告辭回去了,小侄失禮之處還望叔叔海涵。”蕭勝天站起身來,對著侯海雲一拱手,便要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