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夢中中的天麟感覺有人接近自己,於是有些不願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練虹那嬌豔欲滴美麗的臉。
“恩公,你醒了!”
天麟起身,道:“無雙怎樣了?”
“熱退了,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
“看來老天是讓我們再在這個地方呆一會兒了。”
錢貴比天麟起得更晚,天麟三人吃了早點,他才醒來。想來他昨晚比天麟更晚才入睡。
不過這些天麟都似乎都不在意,畢竟富人起晚也不稀奇。天麟現在在意的是要告訴他,等無雙病好了才能走出這寺廟,問他如果不著急的話可以一起留下,著急的話可他可以自己回家,而天麟不負任何責任。
錢貴當然選擇留下來了,天麟都不走,他有什麼理由走呢?
要留下來,天麟除了告訴錢貴一聲,還需要讓這裏的“主人”知道。天麟來到寺廟的中央大殿,胖和尚及幾個弟子在大殿中打坐,敲著的木魚不怎麼有規律。
“方丈大師,打擾了。”天麟右掌豎立在胸前,向所謂的方丈行禮道。
“施主是來告別的?”
“大師,在下並非來告別,而是前來是再此叨擾大師,讓我三人再住幾日。這隻因昨夜在下的女兒染上了風寒,現如今身體虛弱而不能啟程。”
眼珠軲轆一圈,才道:“阿彌陀佛,令千金無礙吧?我寺中有些治風寒之藥,是否為施主取一些?”
天麟也不忌憚,直接在胖和尚麵前道:“昨夜我未能找到大師,便一個人亂闖,從貴寺藥庫中找到了藥。無奈之舉,還望大師海涵!”
“施主嚴重了。如此,想必令千金已然無礙了吧?”
“勞大師掛念,小女熱已退,休息幾日就能好了。”
“阿彌陀佛!”
叨擾結束,已經沒有其他事可做,天麟退出大殿,欲回去看看無雙怎樣了。然剛出大殿,就看見十幾人從山門外趕來。他們皆是一身藍紫色,手中一把長劍,多數挽起的長發都是一樣的。
人越來越接近大殿,天麟又看到他們藍紫色衣服左胸前印有三座相互挨著且高度相同的山峰的標誌。天麟猜想這可能某個江湖門派的標誌,而且可能是江湖上都知道的。
??就如天麟所猜想的那樣,那些人是三仙教瀛洲台的人。江湖上除了五嶽劍派外,還有像五嶽聯盟的三仙教,即蓬萊閣、方丈樓、瀛洲台三派聯盟。不過三仙教聯盟比五嶽劍派更加緊密,他們建有總壇,三派掌門同在總壇掌權。
三派祖師師出同門,許多方麵有些共同利益,所以三仙教的普通教眾穿著同樣的藍紫色的衣服。既是聯盟,也有著不同的利益,所以有些方麵也不盡相同:三仙教的標誌是三仙山,他們身著藍紫色衣服時,蓬萊閣規定將三仙山印在後背,方丈樓將之印在右胸上,瀛洲台則是將其印在左胸上,以區別三派。
當然這些都是天麟所不知道的。他要回去問問練虹。
天麟站在門口,還沒有走開。孤傲的他們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天麟,仿佛當他不存在般。
他們似乎不是來上香的,不過他們幹嘛也不管天麟什麼事。當他們走進大殿後,天麟扭頭看了最後那一個人背影,正過身來就要離去。
曆史又在重演!又有人朝大殿走來。天麟好奇,腳沒有挪開,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
寺廟有些小,山門距供佛祖的大殿不過百步。天麟看到他們一行五個人,其中四人為捕快,而一個滿頭蓬蒿的可能就是他們押的犯人了。
當他們走近,一個捕快似有興趣般地停了下來,看了天麟一眼。然後慢慢走進大殿。
天麟當然也與那捕快對視了一眼。看到那人犀利的眼睛,天麟覺得那人不是一般的捕快。至少不是那種欺壓百姓的捕快。
當天麟離開時,大殿裏傳來聲音……
“大師,我們乃是衡陽捕快,今日押犯人到此,前來借宿一宿,還望大師打開方便之門。”其中一捕快道。
“既然是官差大人,我寺自當要行方便。近日我寺少有香客,多有空廂房,幾位官差大人就安心下榻吧。”胖和尚對著身邊一和尚呼喚,讓他領著五人去準備已久空的房間。
他們走後,胖和尚身旁的又一和尚小些聲道:“護法,那人不是首領!”他仔細觀察了他們押來的犯人,沒有絲毫氾中霆的模樣。
“難道消息有誤嗎?”胖和尚思考了一番,道:“你去與無情他們說一下,看是否是消息有誤。”
那和尚應聲就要退下。當他要走時,又被叫住了。
因為那犯人留下的東西讓胖和尚知道了答案。
到底什麼東西讓胖和尚確定那犯人就是氾中霆?當然非那犯人留在門檻的盜香印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