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溢沒等皇上下旨,攬下責任主動請纓。
太子名義上是被禁足,實則是皇帝有意保護他,太子府每個角落裏,都布滿了最精銳的大內侍衛,太子的一舉一動,看似被他們監視著,然而卻正是這般監視讓對他存有敵意的人,不敢輕易接近他。
皇帝的睿智懾服了所有人。
聽到皇上駕臨東宮,太子一行人惶恐地出迎,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起來吧!清者自清,朕今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要問罪也等不到今日,太子太傅和太子主薄聽到皇上的話,鬆了一口氣,上前將太子扶起。
進府後,皇帝端坐在正位上,招呼熊溢側立在他身旁。
“這是秦相的外孫,朕今日帶他來是還你一個公道的”
熊溢剛想要上前向太子施禮,沒想到皇上開口阻攔道“你是兩榜狀元,他現在還是待罪之身,沒必要拘於禮節,查案要緊”
見皇上如此一說,熊溢也隻好向太子起手點頭示敬,太子謙虛地回禮,將當日的種種向熊溢說了一遍。
聽完案情後,熊溢看了一眼皇上,皇帝何其的敏銳,知道這是要他放權的意思,看到熊溢把握十足的樣子,頓時龍顏大悅“熊溢徹查太子一案,關係重大,查案期間朕授予他相應的權利,任何人不得抵觸,違者以欺君之罪論處”
皇上輕易地一句話,給了熊溢多大的權利,堂下的人,都明白,這是何等的榮耀,皇帝又是多麼的信任熊溢不言而喻。
這般的放權,就算是皇帝有事,管理不了朝政,太子攝政期間,也沒見他這麼放過權利。
在讓別人嫉妒的同時,熊溢也感到惶恐,他決定不走出太子府,當著皇帝的麵迅速地了了這個案子,否則,後果不想而知,就算皇帝放過他,群臣也不會饒恕他。
“來人,將太子洗馬李偉侍女懂雙押上來”
見熊溢一開始就提審兩個與此案毫不相關的人,還是對太子一向忠心耿耿的洗馬和貼身侍女,太子身邊的人開始人人自危,在心裏暗罵熊溢的同時,愈發地提心挑膽起來。
皇帝和太子也不明所以地看著熊溢,皇帝機智過人,放手讓熊溢做的事,他自不會幹預,不過太子略微急促起來。
是啊!皇上讓你審案,你抓著兩個不相幹的人幹嘛。
“李偉,我問你,太子出事的當日早上,是不是你獻的這首詩”熊溢按照太子的起居陳述,派人從他的書房裏拿來了李偉當日的獻詩,此時,話音一落,熊溢怒不可抑地將寫有詩詞的紙張扔到李偉跟前。
“沒錯,這首詩是我獻給太子的,那又能怎麼樣?”
“怎麼樣?我來告訴你,你與懂雙兩情相悅,早有男女之歡,本打算到她年滿被放出宮時迎娶她,沒想到這事走露了風聲,被鄭貴妃知道了,受她脅迫成了她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我說的是與不是?”熊溢沒有跟他囉嗦,直奔主題。
“一派胡言,純屬汙蔑”李偉矢口否認。
熊溢不溫不火地看了他一眼“你腰間的玉佩很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正是瓦拉去年朝貢的貢品,總共是一對,皇上賜給了太子,你有功與太子,他又轉贈於你,我說的沒錯的話另外一塊應該在懂雙的身上”
熊溢說道這裏,皇帝和太子都不住地點頭,李偉頓時萎靡下去,懂雙哭泣著不住地扣頭求饒,交代事實的真相。
原來當日,他們受鄭貴妃指使,由李偉獻詩,以詩歌裏的花景擾亂太子的心智,再由懂雙獻上加了迷藥的菊花茶,太子稀裏糊塗地去了禦花園,而恰巧的是,皇上也被身邊的人引到了禦花園,看到了那不堪入眼的一幕。
知道真相後,皇上看了一眼在他身邊服侍的太監旺公公,下令“把這三個人拉出去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