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辦事大廳裏充滿了幽暗的神秘,熊溢推門進去的時候,寬敞的大廳裏隻有五六個平麵是肉眼能看透的地方。
大廳上隻有一椅一桌,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窗上的陽光明媚可見,卻不能照亮除了大廳上的五六個平麵外的任何地方。
在這種環境裏,熊溢清晰地感覺到,就算有人站在窗前,驀地向自己出手,他的影子也不會映在窗前的亮光上。
暗河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一個特定的人,熊溢的位置就是他能看到的地方。
在這裏出境,或是做下自己不該做的事,隻有一個後果,死。
熊溢在他自己的地界裏,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沒有人會出來指責他,哪怕他做出再滑稽的動作,也沒有人會來笑話他。
‘“請坐”黑暗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招呼他坐下。
熊溢沒有扭捏,幹脆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水。
“喝下這口茶水,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就成立了,規矩你可知道”冰寒的聲音從黑暗中流蕩過來,熊溢判斷不出他所在的方位,到這裏不能強求任何事,熊溢快速地收回自己的好好奇心。
熊溢將從落衝溝得來的琉璃盞放到桌上,隱隱地感到背後有幾股粗重的呼吸聲傳來。
“我要你幫我取兩顆人頭,成都府下屬的縣令李江,忠信當鋪的幕後老板王員外”在這個地方不需要偽裝,熊溢道明目標。
“這可是百年前皇宮裏被盜的琉璃盞”黑暗中的聲音依舊冰寒懾人,不過,見到琉璃盞後,已露出一些迫切之色。
“是,不信地話,你可以先驗證”熊溢灑脫地回道。
“不必了”
“那我就此告辭了”熊擺下琉璃盞,起身便要離去。
就在他剛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腳下一軟,昏倒在地。
“你不見見他嗎?”黑暗中的聲音緩和地說道。
“這段時間他已經夠苦的了,我不想在給他徒增煩惱”黑暗中驀地響起一個熊溢熟悉的聲音。
熊溢醒來的時候,大腦裏一片空白,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好像還失去了很多東西。
“自己到底失去了些什麼東西”熊溢的心裏開始淩亂起來,拍頭抓發地想,就是想不出來。
“溢兒,你醒了”一個穿著打扮時尚的婦女,忽地出現在兄溢的床前。
“您是?”熊溢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完全散失,對眼前這個婦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婦人甜甜地一笑“傻孩子,病了一場,怎麼連娘也不認識了”接著,婦人端來湯藥,輕拂幾下,開始用湯匙,一勺一勺地喂他吃藥。
“娘親?”熊溢模糊地在大腦裏搜索有關母親的記憶,不過,他什麼也想不起來,殘缺的印象,苦苦地折磨著他。
忽地,頭痛起來,熊溢的雙手不自主地緊抱腦袋,淚水唰唰地流下來。
“孩子,你病了大半個月,每天都處於昏迷狀態,高燒不退,整日胡言亂語地,急死娘了,現在身體才剛好,不宜用腦”婦人的聲音甜美祥和,想著法兒地安慰情緒激動的熊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