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溢沒有盜墓的經驗,也沒有探險的勇氣,憑的是去找寶為母親換個發釵的孝心。
他有膽子爬進這個蛇洞是在賭,是在拿命賭,不過他沒有想那麼多,在蜿蜒逶迤的洞裏爬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兩顆綠寶珠,照耀著整個洞府,這個洞不大也就三四百個平麵。
“哢嚓”熊溢爬進去的第一時刻,踩到了一樣東西,聽上去像骨裂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個綠光照耀的神秘空間裏,顯得極其詭異,讓人心生恐懼。
幽幽綠光照在洞壁上的無數小洞上,洞口噴著寒氣。
熊溢看了一眼腳下踩到的東西,全都是拳頭大的蛇骨。
“看來傳說非虛,真是走運,這些蛇早死了,變成了白骨,要是能拿到傳說中的琉璃盞,那該多好”孩子就是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普通的江湖人士到這裏馬上調頭就走,他倒好,還鐵了心地要去找琉璃盞。
“管他呢!沒有琉璃盞,老子先挖了中央的兩顆綠寶石再說”熊溢在洞裏轉了一圈,除了滿地的蛇骨,什麼也沒發現,不能空手白回,他將矛頭對準了首先發現的兩顆綠寶石。
熊溢從腰帶上,拔出獵刀,在幽幽綠光下,一步一步地靠近兩顆綠寶石,近了,更近了······
燈下黑,這哪是什麼綠寶石,這是抱粗巨蟒的眼睛,它身上的皮膚鮮滑光嫩,閃著黑芒光澤,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完全淹沒在黑暗裏的龐大身軀。
熊溢倒退一步,絆到蛇骨,摔倒在地上,他慌忙拾起掉在地上的獵刀,雙手緊握住,坐在地上用腳蹬地,一蹬一愣地後退。
“它是在冬眠嗎?我來了半天,它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在它手裏能逃脫嗎?會不會連累到母親”熊溢開始冷靜下來,用獵人的目光審視巨蟒。
“管你是冬眠,還是永眠,今天我要讓你安眠”熊溢堅毅地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緊握獵刀,陡地奔襲上前,用盡全力猛刺巨蟒七寸。
“哢嚓”“轟”獵刀並未刺入巨蟒體內,而是隨著兩聲清脆的響聲,盤旋著的巨蟒,塌陷在地上,兩顆綠寶石般眼球,軲轆地滾到熊溢腳邊。
“你大爺地,原來早死了,隻剩下一副軀殼,嚇死你熊爺了”熊溢看著刀槍不入的蟒蛇皮,連連拍胸口。
他小心地將蟒蛇的眼球收好藏在衣囊裏“傳說沒假,怎麼會沒見到飛天鷹的屍骨呢?他難道還能從這些細小的蛇洞裏逃跑?該不會是被蟒蛇吃到了肚子裏了吧!”
想到這裏,熊溢伸手去扒蛇皮,任他拚盡全力想盡辦法,也沒能移動蛇皮一絲一毫“你娘滴,欺負我年小力弱,今天非到你肚子裏參觀參觀不可。”
這種辦法,還真隻有他能想出來,熊溢跑到洞外,讓開母親設下的陷阱,找來幾根手腕粗的木頭,撬開蟒口,費盡全力將他撐起來,爬進蛇腹裏。
蟒蛇死後,肉體早已腐化,隻剩下骨架和皮,熊溢一個八歲的小孩子,自然能夠狠輕鬆地在裏麵爬行。
蟒腹裏到處都是油脂,熊溢不敢輕易使用火折,將蛇眼當燈用,一副屍骨盡顯在綠光裏,早已獵殺過豺狼虎豹,殺死過惡霸的熊溢,自不會再去害怕一副屍骨,他伸手在他破爛的衣服上摸出琉璃盞還有一本書,幸運的是還有一包銀子。
“前輩大俠,這些東西留在你的身上也沒用,不如送給我吧!我將你的屍骨帶到外麵,好好安葬,順便多多地焼些紙錢給你······”熊溢將飛天鷹的衣服包做一包,帶出了芒蛇洞。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巨蟒,無奈地說道“可惜了這刀槍不入的蟒蛇皮,等我以後有能力再來取走”
熊溢爬出洞口的時候,雪鳳正點著火把,東張西望地到處尋找他,見到他又是打又是掐地哭了起來“你個死孩子,跑到哪裏去了?我醒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被狼叼走了······”
雪鳳這些年來,一直都很堅強,從未當著人流過眼淚,此刻她終於酣暢地哭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