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1 / 1)

1881年9月,一個孩子在浙江紹興出生,他的哭聲與常人無異,體型甚至比一般嬰兒還要瘦小一些。誰也不會料到,這個普通的孩子在幾十年後,會成為中國人的“民族魂”。他就是魯迅,原名周樹人。

魯迅13歲以前,周家算是當地的大戶人家。然而隨著家道中落,年少的魯迅早早明白了人情冷暖。此後,魯迅不得不到鄉下的親戚家避難。在那裏,他接觸的幾乎都是底層人民。這也是魯迅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有真誠的朋友,生活近乎無憂無慮。

1898年,18歲的魯迅進入南京水師學堂學習。4年後,他公費留學日本。就是在日本,魯迅感受到了一個民族精神上的麻木遠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行醫用藥或許能夠挽救人的生命,卻救不了他們困頓的心。想要改變中國人的精神,使他們從麻木中覺醒過來,首先要依靠文學和藝術。從此,魯迅毅然決然地丟掉手術刀,操起筆杆子。1918年,魯迅首次用“魯迅”這個筆名在《新青年》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這就是奠定了他在文壇上的絕對地位以及震撼了無數人的《狂人日記》。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魯迅的創作中既沒有離奇的故事,也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有的都是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卻發人深省。

《呐喊》、這兩部小說集的出版,是魯迅用他那能夠洞悉人心的眼神和犀利的筆調對現實社會的冷峻刻畫。隨後的散文集 《朝花夕拾》又不乏溫情,那是他對曾經美好生活的溫馨回憶。而《野草》則是魯迅一生哲學思想的精華。《故事新編》成書於魯迅晚年,雖然說的都是中國古代神話,但都加入了魯迅對整個故事意境的獨特理解。

然而魯迅最成功,也最富有創造精神的,還是他的雜文。魯迅的筆調太過犀利,精神太過深刻,眼光太過獨到,對藝術的鑒賞力也太過敏感,這便是他的雜文能夠被廣為傳誦且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可以說,魯迅的雜文是中國現代文化的一部“史詩”。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說話間七十多年已過,開卷之初,卻依稀看見一位頭發像刷子一樣短短地直豎著,鼻下濃密的胡須仿佛一個隸書的“一”字一般的老先生,神情嚴肅,眼神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