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去。”梨葉也要跟去。
“你們二人留一個等徐嬤嬤吧！另一個跟我去轉轉。”小六子說。
“是，姑娘。”最後的結果，是梨葉留了下來，桃枝跟著小六子往宮殿外走去。
小六子她們進的這個偏殿名叫“碧落閣”，之所以叫做“碧落閣”是因為這殿中後院有一天然的泉水傾瀉而下，泉水下的池子中養了十來畝荷花。
小六子和桃枝這時候正逛到這片荷花池來。
“姑娘，你看，這些荷花好漂亮啊！”桃枝興奮地說道。
“嗯，等到再過些時候就有蓮子吃了，還有那嫩生生的白蓮藕也挺好吃的，還可以做成甜甜的糯米藕吃。”小六子點了點頭。
桃枝的腦門兒上滑下三道黑線，姑娘，這麼美的景色，難道您心裏想到的隻有吃嗎？別的姑娘看到美景都會吟個詩、弄個月什麼的，再不濟也會畫張畫啊！怎麼就您老人家想著可以做出什麼吃食來呢！
“姑娘，你看，這水裏還有錦鯉呢！”桃枝趕緊轉移話題，怕一會兒她家姑娘真的去命人刨個蓮子、撈個藕啥的就不好了。
“真的啊！”小六子似乎也提起了幾分興致，“快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魚類，聽說這泉水養出來的魚，味道最是鮮美了。”
“……”桃枝簡直要哭了。
姑娘啊！你要重視胎教啊！咱們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用吧！但是別老想著吃的了，萬一小殿下生出來是個小吃貨怎麼辦啊？當然桃枝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跟小六子說的。
“娘子若是喜歡，想吃什麼魚，為夫去給你抓。”一道清悅的男聲傳來。身著暗金線玄衣，胸口上繡著五爪金龍的歐陽燁，緩緩地走了過來。
“夜染。”小六子幹幹巴巴地喚了一聲。
“尊上。”桃枝慌忙跪地行禮。
“退下吧！”歐陽燁淡聲說道。
“是。”桃枝趕緊起身，默默退下。
“政務處理完了？”小六子本來以為要等好久，沒想到夜染這麼快就過來了。
“嗯，知道你來，為夫又怎麼能讓娘子久等呢！”歐陽燁望著小六子溫柔地一笑。
“你叫我來究竟何事？”啊啊啊！要死了！小六子真不敢看歐陽燁那溫柔的眼神，慌忙避開他的視線，小聲問道。
“沒事就不能叫娘子過來嗎？這是我們的家，娘子早晚也得熟悉這裏。”歐陽燁勾起唇角。
“可是我在爺爺那裏住的挺好的，來回搬多麻煩啊！”小六子底氣不足地抗議道。
“不麻煩，你人過來就行，璃宮這裏什麼都有，最主要的是，你想把我們的孩兒生到師傅那裏嗎？”歐陽燁挑了挑眉。
生孩子？小六子這些天都在逃避這個問題，但是今天夜染提起了這個話題，使她被迫正視起這個問題。對了，她肚子裏揣著一顆龍蛋呢！
“夜染，我有一個問題突然想問你。”小六子惴惴不安地說。
“什麼問題？”歐陽燁抬手撫了撫小六子瑩白的小臉。
“就是……聽說你的真身是螭龍？”小六子問。
“打住，誰告訴你為夫是螭龍了？”歐陽燁的臉都黑了。
“那你是……”小六子疑惑地問道。
“墨龍。”歐陽燁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啊？”小六子呆呆地張大了嘴巴。
“赤螭，無角，是雌性，你看為夫是雌性嗎？”歐陽燁覺得頭有點兒疼。看來，他得在宮中找一個夫子，好好教教他娘子學問了。
歐陽燁不禁想起他們在人間的瑞王府時，自己也曾經親自教導過這丫頭，為了使她多識點兒筆墨。
記得那一天，他考教這丫頭學問，讓她解釋了一下“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然後試探性地答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死去的人很像我的丈夫，無論白天黑夜都很像。”
歐陽燁：“……”
記得自己當時差點兒沒得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