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淩菲了解女帝，若是丁野遇到麻煩自己暗中幫一把，雖然很想問丁野和女帝的關係，卻是忍住了，知道太多，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
兩個人一起出了皇宮。
“婉兒，你和小野是什麼關係呢？”女帝是什麼人，她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微妙。
“陛下，我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上官婉兒的話倒是讓她吃了一驚。若是平時，女帝可沒有這樣的閑工夫聽。
“你們兩個小娃倒是有些意思，不過婉兒，你既然已經入了皇宮，此生便與婚姻無緣，以後你會是帝師，女大儒，不過若是你們之間若是再發生什麼，那倒也沒關係。”女帝笑道。
“陛下，最近邊疆有些人蠢蠢欲動，這是幾封地方上的奏折。”上官婉兒的臉色一轉，變得一本正經。
女帝接過了奏折，“哼，若是他們再不識抬舉，朕會讓他們後悔。”她可不是對每個人都會像對丁野一般。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女帝大可趁此機會一勞永逸。”上官婉兒的話，也叫人聽了起寒顫。
“好丫頭，隻可惜我們是女兒身，不過，那又如何？”女帝豪氣幹雲。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程淩菲的話，倒是讓丁野一愣。
將歐陽霸的東西交給女帝之後，又了卻了一樁事，找王延平報仇？若是求女帝或者程淩菲幫忙，應該不難，不過他卻不屑如此，父母之仇，應當自己報。他早已不是剛出江湖的愣頭青，就算現在王延平聲望一落千丈，要對付他，沒那麼簡單。
除了報仇之外，便是要尋找薛鈴兒的下落，對薛鈴兒並不是愛，隻是因為心裏的一個執念和對童年的一個寄托。隻是江湖茫茫，又是多年以前的事，猶如大海撈針。
眼下當然是要見識一下武林大會。這不僅是正道武林盟主的選拔，也是年輕高手的比試與交流，習武之人，敝帚自珍是不行的。
“這次的武林大會，可不會那麼順利哦，我會派人攪局的。”程淩菲眨了眨眼。
“隻是見識一下罷了，他們如何與我何幹”。
“那就好，要是你要當拯救世界的大俠，那可是會非常讓我苦惱的呢！”程淩菲繼續開口，“其實那些大門派裏總會有一些隱藏的高手，隻有門派遇到危機的時候才會出手，皇宮和我們程府，除了招募的高手，自己同樣有培養一些隱藏的高手，”這個江湖，很危險。
“原來如此，多謝。”看來報仇的事更要更謹慎才行。
“沒事，我們以後也算朋友了，當然要互相幫助才行。”程淩菲大方的拍了拍丁野的肩膀。
看來師傅讓自己送東西來的真正的用意是如此，自己就算再有天賦，也不過是個黃毛小子，若是沒有庇護的話，隻怕難以在這個險惡的江湖立足。心裏再次對歐陽霸充滿了感激，隻是這份情，今生是無法再還了。
程府，這個異姓王府，不能說一人之下，也是權傾朝野，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如何，他們對女帝忠心耿耿，這就夠了。
一個滿頭銀霜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不怒自威，身上有一股歲月無法衝刷的血氣，這是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將軍才有的。
“菲菲，這位是”？
“女帝的客人，爺爺。”程淩菲笑道。
能夠當程淩菲爺爺的，也就隻有一人，宿國公，當然，是第二代的宿國公。
“程老前輩，”江湖人，當然用江湖人的稱呼。
“小友客氣，裏麵請。”女帝的客人，這句話就足夠了。
江湖與廟堂，這麼近，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