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癆病鬼,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出來丟人現眼,找個地方等死實在。”毒舌的人,永遠少不了。
“啪。”那個大漢的臉上多了一道五指印,雖然被打,卻識趣的沒有再說話,因為打她的那個黃衫女出手他連反應都來不及,欺軟怕硬,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酒樓上已經沒有座位,不過在這種地方,拚桌是很正常的,“父親,我們坐那邊吧。”指的是丁野的位置,原來黃衫女竟然是中年人的女兒。
雖然連江湖這回事都沒搞清楚,丁野卻不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公子哥,為人處世,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在漠北的小鎮上,都是一樣的。
丁野隻是吃著自己的飯菜,也不搭理新入桌的父女,即使那個黃衫女的容貌,不說傾國傾城,也是賞心悅目。
“你這個病秀才原來還沒死,聽說你身上有一件好東西,如今,倒是便宜了老夫。”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赤腳的老者,手裏還提著一個黃色的大酒壺。
“雖然我受了傷,卻還不怕你一個黃大赤腳。”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酒樓上的眾人有見識的人反應了過來這兩人是誰。
赤腳酒鬼黃半葫蘆,一個嗜酒如命,每次都要喝個半葫蘆的酒鬼。因為他的癖好,便都叫他黃半葫蘆,至於他的真名,倒是都忘記了。這可是武林中出名的好手,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裏出現。
看著那個白衣中年人,終於有人想起來了,“病秀才陳白,”原本是一個不得誌的秀才,卻不知有了什麼際遇,成了一個高手,隻是武功雖高,卻總是病怏怏的樣子。很多人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多嘴,而那個被打了的男人更是灰溜溜的離開了酒樓。這可是比黃半葫蘆更可怕的高手,而且這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兒陳玉蓮,也是一個好手。
兩人都是亦正亦邪的人物,所以動起手來,卻是沒有那麼多顧忌。
黃半葫蘆的兵器,也是那個大酒葫蘆,掄起來竟然像是鐵錘一般,這個葫蘆竟然是個鐵葫蘆。
葫蘆凶猛,病秀才的名頭也不是吹噓出來的,一把折扇左點右點,竟然讓葫蘆不能近身。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幾十招,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力道倒是控製得很好,也沒有砸爛酒樓什麼東西。
折扇竟然如同毛筆一般開始超空中寫起字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這便是病秀才的成名絕技,扇詩。
“當,”酒葫蘆和折扇碰在了一起,竟然是五大三粗的黃半葫蘆吐血倒飛出去,砸倒了幾張桌子。
“滾”。
簡單的一字,卻讓人見識到了武林高手的風采。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黃大葫蘆飛身掠出了酒館。
“父親,”擔心陳白的身體,陳玉蓮急忙上前。
搖了搖頭,陳白坐回了原來的位子,“小兄弟,幫我個忙如何?”剛才的打鬥,全酒樓隻有丁野一個人還在埋頭吃飯,不管是真傻還是假傻,足夠吸引陳白的注意了。
“不如何”。
“小兄弟覺得我的武功如何”?
“要我幫什麼忙”?
“帶我去尋找天山雪蓮”。
又是天山雪蓮,倒是勾起了丁野兒時的回憶,不自覺的手又摸到了那串鈴鐺,八年後去找你,可曾還認得我。
丁野答應了,如果要打是打不過他,但是要跑的話,還是有信心的。之所以不跑,一是因為好奇心,一是可以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些東西。
“父親,為何”?
“蓮兒,那個年輕人有些意思,他的內力,比你還要高一些,初生牛犢,他有掩藏氣息的方法,為父也差點被他瞞過去了。如果他沒有別的目的,可以利用他一下,如果他有什麼目的,哼哼,別怪我手下無情。”江湖,永遠是這麼險惡。
一輛馬車駛出了玉林關,趕車的少年,便是丁野。才剛進關,又要回漠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