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隕落,百獸亂鳴,地上無數的裂縫中回蕩著不甘與憤怒的吼聲,天空中電閃雷鳴,黑白分明,一縷縷炙熱的陽光照耀貧瘠的大地……
一男人,麵貌豐神俊朗,一身覆蓋著金黃的鱗片,身邊隱隱的有著血紅的氣息繚繞,他的腳下就是這崩毀大陸的最後完整土塊。
頭頂一對五寸犄角,犄角直指黑白分明的蒼弩,目光中的不屑與失落交錯的過望這生活數千萬年的時代。
砰!
天空的崩裂聲響震雲霄,潮水衝刷起這已成無數碎塊的世界……
“雪兒,陪我麼?”站在原地的男人回過頭,看著離他不遠的女孩。
此女孩,國色天香,一身雪白的肌膚如玉,綢緞加身的她好若下凡天仙,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身後的九條白尾撐的如傘,為她遮去天上的飄紗細雨。
女子臉上幾分蒼白,淡淡的一笑,兩個小酒窩在她的臉上得到最大的體現,“你忘記她了麼?”
“忘記了。”
“那好,我陪你!”女子浮在天空,淩空微步的踏來,牽住男人的手走在太陽升起的盡頭。
……
一去一千年,當兩人再出現在這方世界時,物是人非,他們也未曾想過從回故鄉,對於他們而言,能活著就行。
在這一千年裏,世界有了新的主宰稱之生命,以生命傑出者是為人,人為之靈掌者,造就時代輝煌。
明月城,新月高中,高一六班。
“站住!李禦龍,你又想逃課!”一個悅耳的女聲從教室門口傳出,對於逃課出去玩的李禦龍而言,這是刺耳的。
一個男子穿著七分的運動褲,合身的長襯衫緩緩回過頭,懶懶的說道:“你有意見麼?”
“我有意見,怎麼了?”女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要是在努力一點,穩穩的重點大學,可為什麼不努力呢?”
“我不喜歡。”李禦龍伸伸腰,臉上還是那分的無精打采,“對我而言,能剛好就行。”
“你!”女孩說不出話了,對於這種鹹魚思想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天不擇人,天賦好沒選對人。
“楊玉玲,你是喜歡李禦龍嗎?一直纏著他。”一個長發及腰的翩翩美少女起身戲謔的問道。
“我!”女孩欲言又止,對於這方麵的事,越解釋就會越描越黑,但不解釋這事怕要傳遍校園。
楊玉玲冷哼一聲,憤憤不平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抽屜的小本子用力的寫了幾個字!
這要是李禦龍的臉,怕是一條深深的長痕。
“要出去玩嗎?雪兒?”李禦龍眯著眼,看著剛起身解圍的女孩。
女孩點點頭,聲音如黃鶯出穀,道:“你都出去了,我還留著幹嘛?”
“那就走吧,我昨天看見一家遊戲廳,挺好玩的,今天想再去試試。”李禦龍慢慢的說道。
在教室裏的每個人隻是默哀一聲。不得不說,李禦龍、雪兒這兩家夥一玩起遊戲就停不下,上一次,一夾娃娃機,足足兩人玩了一周,鬼知道這次他們會玩多久。
說著,兩人手牽著手,邁出教室的門,眼看著要消失在走廊,楊玉玲又起身,憤怒道:“都給我回來!不然就記你們名字!”
頭也不回的二人,飄飄然然的消失在走廊。
“可惡啊!真不知道校長為什麼還要留這兩家夥!”楊玉玲在背後狠狠的自問道。
“別傻了,這兩家夥,哪個身家不是上十億的,可以說這新月學校都有著他們一份股權,老不死的哪敢去動。”坐在第一組的男生如數家珍道。
楊玉玲正在氣頭呢,聽見這話頓時不樂了,說道:“你!去把學校守則抄五百遍,明天給我!”
“我去,班長大人,您可不能把我當愣頭青啊!”男子叫苦連天道。
“八百遍!”楊玉玲冷哼道。
“別啊!少一點唄。”
“一千遍!”
“好吧,好吧,我抄就是了。”男子認慫的回答,手拿出紙筆飛快的抄起來,很顯然他以前經常做這種愣頭青的工作。
“這兩家夥就會坐吃山空,侮辱自己父母的名聲!”楊玉玲咬牙切齒的坐在椅子上,仔細一想卻也沒錯……
此刻,李禦龍和雪人漫步在街上,手挽著手,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不願分開一會兒。
“你說我們要玩多久呢?”雪兒不經意的問道,對她而言,遊戲什麼的,是不重要。
李禦龍撇了一眼身邊的女孩,懶懶道:“隨便看看,反正玩了幾百年了,也就這點花樣。”
“先去遊樂園看看?”雪兒進一步問道。
“那就走吧。”
前方不遠,李禦龍發現了一件見怪不怪的事,碰瓷,這倒是有些惡趣味。
最主要的是,李禦龍一直想不清,這種被稱為碰瓷的東西怎麼那麼遭人怕,不就是倒在地上裝嘛,檢查一下不就是了,怕事那就挨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