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快看,我們的新KO王回來了。”
“歐歐歐,八小時緊閉過的還開心嗎?”
“你死定了,新來的。”
威脅,嘲諷,早就過了熄燈時間的囚犯們就跟群魔亂舞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衛生紙什麼的,黃耀虎一臉僵硬地從他們的牢房門口走過,他們該有多無聊才會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專門“迎接”他這個新人啊。
“犯人回艙,關門。”
滴滴的一聲後,黃耀虎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坐在下鋪上一直等著他的吳林軍連忙站起來,看著他翻身上鋪,一臉關切地問:
“你沒聽到嗎,那些家夥在短短的八個小時內就達成了共識,他們要收拾你。”
“嗯,那就看誰收拾誰吧。”
吳林軍耷拉著腦袋矗立在他床邊,沒來由地問:
“要抽煙嗎?”
黃耀虎翻身坐起來,在黑暗中定定地看著話癆的人影,伸出手說:
“從哪兒搞到的?”
“花爺給的。”
燙手,接過來的金白沙讓黃耀虎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反而冰冷的嚇人,話癆為他劃燃了一根火柴,點上,黑暗中,兩支螢火蟲孤獨地燃燒著,沉默過後,黃耀虎掐滅了煙頭,問:
“還有誰讓你帶話?”
“。。。。。。改刀和藏獒,大北本來也要和我說點什麼的,可後來誰又知道發了什麼瘋,就衝著我笑,看的人心裏發麻。”
“睡吧,明天我去挨個拜訪一下吧。”
“你打定主意了?”
“再說吧。”
第二日,新人分配工作,當黃耀虎拿到重症護工的職務時,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沒人會安排一個新人去照顧那些死都要死在監獄裏的病人,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懂,若是非要這樣做,也得至少安排為期六個星期的培訓課程。
“祝你有個愉快的工作。”
分配工作的囚犯不知道屬於哪個幫派,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從他戲謔的眼神中就能讀出“菜鳥你死定了”這樣的訊息。
換上藍大褂,黃耀虎自信滿滿地朝著重症病房走去,他可不是什麼新手,在理論上來說,絕對不是。
“你負責齊書傑,對,就是那邊那個。”
監獄裏唯一的女醫生馬丹妮指了指躺在角落裏的病號,一個艾滋病晚期患者,身上有著可怕的膿瘡和大大小小的因為自殺留下來的傷痕。
當黃耀虎走過去為這個意識已經不清醒的囚犯擦拭身體,換下他那大小便失禁的床單和衣物時,整個病區的囚犯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了過來,準備看好戲的他們失望的發現黃耀虎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和恐懼,反而是手法生疏但絕對細膩溫柔地處理著在他們看來堪稱人間地獄的齊書傑。
“他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見鬼,他怎麼下得去手?”
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竟然隻花了比專業護工還要短的五分半鍾就處理完了齊書傑一身令人作嘔的汙穢,當黃耀虎抬頭詢問醫生爽身粉在哪裏的時候,看的入神的馬丹妮竟然忘記了自己還肩負著指導的職責。
馬丹妮一臉懵逼地捏著爽身粉走過來,看著被清理地幹幹淨淨的齊書傑,一臉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