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虎黑著臉趴在地上,聽著包老黑和崔鈺“雷霆級”的竊竊私語,不一會兒,電話就打了回來,包老黑一聽績效下降了6個點,急的直跳腳,坐在辦公桌後麵衝崔鈺揮著蟒袍,搖頭道:
“快快攆走,攆走,看著我就來氣,告訴你,這個月我獎金要是少了,你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別生氣啊,大人,氣大傷身,好好好,我這就把這掃把星弄走!”
不得黃耀虎和包大人搭話,崔判官再大手一招,黃耀虎又成了紙紮小人,被卷入崔判官的袖口中。
“這倒黴催的,怎麼就弄來了這麼個瘟神?”
當黃耀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崔判官扔了一塊表在他麵前,那是一個黑白雙魚圖案的表,表上的指針死死地卡在白魚的尾巴那裏顫抖著,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銅柱擋在那裏,那指針估計要開始打轉了。
“你看看你欠的債,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能造,這得做多大死才能欠下這潑天的債務,就你這模樣也敢死,你死得起嗎?”
黃耀虎頭暈目眩地站起來,瞧你說的,什麼叫我死得起嗎?你們這地府管的也太寬了,不許人活,還不許人死了不成,要死,還不容易,模電門、跳樓、撞車、割腕,我想怎麼死就怎麼死,花樣的死給你看!
黃耀虎心裏憋著口氣站起來,發現這是一個淺綠色的房間,心中大叫難得啊,陰曹地府裏也有這樣的地方,不知名的綠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他的視線從崔判官那裏挪到了右側,可一眼望去,他的眼睛就轉不過來了。
隻見崔判官的身旁立著一尊透明的玻璃槽,槽中懸浮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黃耀虎不知道用什麼語句來形容他的外貌,反正他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詞就是惡形惡相,第二詞就是凶殘,學體育的他幾乎很難用他那難以存儲過多文學詞彙的腦細胞來絞出更多的詞彙,不過“窮凶極惡”“罪大惡極”“惡貫滿盈”“喪心病狂”“家禽不如”“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等詞彙還是很快蹦了出來。
當看到這個身高兩米多一點,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大黑臉,三白眼,重斷眉,鼻梁高挺孤峰獨聳,臉頰橫張青筋暴露,鋼針一般飛炸的絡腮胡子,伏麵沉吟狀生就一副惡人相。
再配上臉頰上一道三寸長的刀疤,身上數不清的各種傷痕,這人要不是個壞蛋,黃耀虎名字倒過來念。
正是戴上麵具就是傑森,拿起水果刀就是麥爾斯,看背影都能聯想起開膛手的惡人,恐怕隻會在噩夢中才會出現。
黃耀虎覺得多看他一眼就全身發抖,身體發冷,四肢發軟,喉頭發嘔,連忙別過臉去,心中默念天氣是多麼的晴朗,空氣是多麼的清晰,人間自有真情在,人間正道是滄桑!
“沒錯,這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專門定製的理想軀體!”
“什麼?”
黃耀虎聽到崔鈺帶著調侃語調的話音,連忙轉頭看向他,隻見崔判官左手指著那個男人,一臉如沐春風地說:
“你運氣不錯,包大人同意讓你還陽,不過嘛,隻能以這具軀體的存在而還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