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瀕臨極限的漩渦鳴人昂然起身,大吼道:“你別小看我啊!”
由絕望中驚醒的少女渾身一震,抬起不覺掛滿淚珠的眼瞼。
“我不會臨陣脫逃的!”鳴人擲地有聲的宣言震驚全場。
顫巍地抬起手,雀偷偷地抹掉兩頰的淚痕。在這種時候哭……真是不能再狼狽了。到頭來還能堅守住什麼啊?這樣懦弱的自己,不如一個孩子。
“我要考第十題!即使我這一生隻能當下忍……我也會努力去成為火影!”少年的決意如同燃燒的太陽,熾熱得不容置疑。大概……曾幾何時也聽到過這樣的聲音,隻是久遠到記不真切了……微弱的呼聲由記憶裏浮現,漸漸的越發清晰;心底的渴求受到這呼聲的鼓舞,止不住膨脹起來……
“來吧!我根本就不怕你!”鳴人發起了最後的宣戰。他根本不考慮現實中的障礙,傻到隻能看見最終的目標。就這樣一直不停地走下去,成功,或者繼續嚐試;永遠在嚐試,所以沒有失敗。
說想要赴死一定是騙人的,因為自己真正的祈盼,自始至終都不是這些——
一粒石子落入水中,被湖麵吞沒。
“人最寶貴的是什麼?對於我來說是生命。”
……
“生在這個動蕩的世界,我的生命時時受到威脅。現在為了活下來,我需要尋求力量。於是我打算做個忍者,卻被告知要有奉獻生命的覺悟,難道不是很矛盾?”
浮台上的女童叼著草梗,言辭超越年齡的老成;心思縝密的男孩心中百轉千回,卻麵色不顯地傾聽。如鏡的水麵倒映著二人的身影,泛起粼粼微波。
心靈的世界裏,一場地震悄然襲來。
陰霾在頭頂的天空蔓延,樹枝在狂風中亂顫。轉眼不見了身旁的男孩,隻剩一團無形的黑影,化為焦躁的烏鴉哄然散去。掩埋的欲望猶如野獸破土而出,不可阻擋地塌陷了山巒,蒸騰了湖水,破碎了記憶中那飄渺的畫麵。
不要死,不能死,不會死……
無論怎樣都無所謂,唯獨這個願望——絕對要守護!!
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針對自己,雀猛然回過神來。原來此時自己正站得筆直,汗流浹背,氣喘如牛。房間裏的考生們轉頭看向自己,無一例外地露出驚懼的神情。不知何時對自己的舉止失去了的掌控,雀後知後覺地打了個激靈。
殺氣源源不斷地發自一位紅發少年。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緩緩起身,回頭展露出嗜血的表情,道:“……你很討厭啊。我忍不住現在就想殺了你。”
聞言佐助拍案而起:“你說什麼?”自從察覺雀的失控,佐助同樣失去了冷靜。細小的砂礫彌漫到空氣中,環境不斷地升溫。
“我愛羅!”凶惡的少年的兩名隊友焦急地出言勸阻,他卻充耳不聞。
“你們三個,都準備退出了嗎?!”這時教室前的森乃伊比喜沉聲喝道,一時吸引了考生們的注意。對立的佐助和我愛羅仍舊僵持不下,互不退讓。
雀趁機悄悄坐下,獨自陷入沉思。
這種時候退出等於找死,她不能。
不要再輕言放棄了,哪怕一直一直地嚐試到最後也要努力地活下去……不要殺掉這樣的佐助,也不要去死……團藏、大蛇丸、我愛羅、沙隱、還有火影,自己掌握的情報裏一定有什麼突破口……團藏時刻掌控著局麵,大蛇丸需要轉生容器,我愛羅一時興起要殺自己,沙隱忍者策劃了突襲,火影和暗部一無所知……細想來局勢相當的混亂,卻又暗含著諸多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