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皇上恩典。”
程軒幾乎是咬牙應下這件事的,原本的計劃因為他的這句話給全部打亂了。
當初也是計劃好了,可以除掉這個一直在中間礙事的障礙,他不適合譚清宇拜了把子,是兄弟嗎?
按理來說,這件事他應該是願意應承下來的,剛剛他還和他提及了譚清宇。
為什麼他竟然對於這件事一點反應沒有,譚清宇不是說,他們自從和夫子道別之後,這各奔東西,也有約莫十年沒見了,為什麼現在他竟然一點也不想去見一見自己許久沒見的大哥?
“齊大人為何不去,要知道在藺國,國相可是譚清宇譚大人,曾經就有聽聞你和譚大人感情極好,這麼些年不見,難道齊大人不想見一見昔日故人嗎?”
君凰聞言淺淺一笑,轉頭看了他一眼,好一會沒有說話,就這樣目光探究的看了他好一會。
“和你有關係嗎?”
“……”
程軒被他這直接的一句話說的有些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直接就甩了他的麵子,他剛剛問的那些話,因為他輕飄飄的幾個字,變得十分可笑。
程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揚唇笑了笑,但怎麼看都顯得很是僵硬。
“隻是好奇,當年齊大人和譚大人既是好友,又是兄弟,就不想要見一麵嗎。”
“不想。”
“若是不見,怕是不知道何日再見了。”
“不知道程大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程軒愣了一下,轉頭看他。
君凰笑微微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你很八婆。”
“……”程軒的臉色當即就沉冷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想要笑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皇帝一直坐在上麵,下麵的官員即便是已經有了疲態,卻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先離開的。
知道皇帝先離開之後,這大臣們也就漸漸離開了。
君凰坐在原地沒動,也不喝酒,就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程軒站起身來和其他官員一一道別,哪怕就是錯開他和別的官員到別,都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
然而君凰對於這一點也表現的毫不在意,他不道別,她就當是沒有看到。
程軒在走到他的桌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之後轉頭看了他一眼,君凰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見此他狠狠咬牙,心中在想,一定要想法子,一定要商量一個更好的法子,弄死他還要不做痕跡。
過了好一會,等到宴會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君凰這才站起身來,不是向著外麵的方向走,卻是向著皇上剛剛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宮女見他這樣忙上前想要去攔住他。
“齊大人,現在時辰不早了,皇上也應該安歇了。”
“……”君凰淡淡一笑,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宮婢,突然勾唇一笑,一張本就精致的麵容,此刻竟然帶著些邪氣。
“我找皇上有要事要和皇上商談,你放心,皇上不會怪罪。”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