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沈瑞目光淡冷的看向季惜靈。
“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沒有多少的耐心。”
能夠和季惜靈說話,已經是沈瑞的最大極限。哪怕季惜靈的手中握有父親的把柄,可他到底沒有辦法再對季惜靈溫和起來。
季惜靈怒極反笑,冷眼看著自己現在還喜歡的男人。
“我就要去德國留學了,所以特意過來看你一眼。想不到你過的竟然還不如我,這樣我就放心了。”
麵對季惜靈的冷嘲熱諷,沈瑞的目光始終都是淡淡的,並沒有因為季惜靈的譏諷而有半點的漣漪。
“我過的如何,都不再與你相幹。如果這就是你想要和我說的話,那麼我聽完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沈瑞,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如今我因為蘇意晚被傅雲策逼的要離開雲城,難道你就是這樣一個反應嗎?難道你對我就沒有過一點真心嗎?”
季惜靈聽了沈瑞冰冷的話,頓時怒不可遏的喊道。
她之所以過來,就是希望兩個人還能夠有複合的機會。那些譏諷的話也本不是她的初衷,可是沈瑞的態度卻還是輕易激怒了她。
“你對意晚又做了什麼?”
沈瑞卻完全忽略掉了季惜靈話裏的深意,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思來。這一段時間他都在自我放逐,因此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向都沒有怎麼留意。
若不是季惜靈又對意晚做了什麼,傅雲策也不會逼的季惜靈離開雲城。想到這裏,沈瑞的眼中終於有了些波瀾,卻是泛著隱隱的赤紅,帶著無法抑製的怒意,死死盯向季惜靈。
“我能對蘇意晚做什麼,還不是她看我不順眼,和傅雲策吹枕邊風。結果傅雲策現在害的我父親辛苦創立的公司收到諸多打擊。當初蘇意晚已經害的我失去了孩子,現在她又要逼我離開父母,遠去德國。到底誰才是受害者,沈瑞,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一開始,季惜靈因為沈瑞的質問而有些心虛,不過很快她就穩住了情緒。反而倒打一耙,將所有的汙水都潑在了蘇意晚的身上。
“我當然看的出來。”
沈瑞從沙發上站起身,目光盯著季惜靈,一字一句異常清晰的說著。季惜靈聽了他的話,心中頓時一喜,沈瑞這是相信自己的話了。
然而下一刻,當沈瑞的手捏上自己的脖子時,季惜靈臉色頓時大變,雙瞳也睜的大大的瞪向沈瑞。
“我當然知道意晚是什麼樣的人,她從來都是善良純粹。哪怕我當初傷她至深,她最後也什麼都沒有做。反而是你,一次次的找意晚的麻煩,一次次的不想讓意晚好過。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肚子裏流掉的孩子,就是你的報應來到了嗎?不,其實你還是沒有反悔的。想你這樣黑心腸的歹毒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真是可惜啊,當初為什麼你不再流產的時候也一起隨著你的孩子去了呢?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才對。因為你,意晚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