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要找回她,沈瑞的眼眸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渴望,卻在瞬間又被滂沱的大雨澆滅。
他用什麼去找回!他和季惜靈有了肌膚之親,還和季惜靈結了婚!
意晚怎麼會容忍這明晃晃的背叛!不,意晚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隻要他去懺悔,隻要他和季惜靈離婚,他還是可以回到意晚身邊的!
不不不,意晚這麼倔強的人,怎麼會肯接受已經遍體鱗傷的他?
沈瑞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般,一會高漲一會絕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伸出牆外的屋簷下,酒?
麵前的圓桌上的是酒吧?
沈瑞也不打招呼,徑直坐下便開了一瓶,仰著頭往自己口中灌去。
喝醉了就能見到意晚了,喝醉了就不用麵對這麼千瘡百孔的人生了吧?
“咦,這兒怎麼有個人?”離圓桌不過一米的木質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圓臉女孩子邁了出來。
見有個男人一言不發地坐在木椅上猛灌酒水,不由地上前提醒,“先生您好,我們已經打烊了,要喝酒的話,請明天再來哦。”
話音落下十秒之後,圓臉女孩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麵色上有著深深痛楚的男人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一般,照舊自顧自灌著酒。
圓臉女孩猶豫片刻,再度開了口,“這位先生,我要下班了,能不能請你結賬之後把酒帶回去喝?”
再度沉默。
麵前的男人就好像是把自己封閉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中,眼中除了漠然便隻剩酒精。這人,難道不能說話?或者,聽不見?
在大腦有反應之前,圓臉女孩的右手已經做出措施,一隻白嫩的,柔滑的小手,在沈瑞沒有防備的時候,把他握在手中的酒瓶倏然奪走。
沈瑞的眼神跟著酒瓶轉到了那雙手上,沙啞得不像樣子的聲音響起,“把酒給我。”
原來他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圓臉女孩莫名舒了口氣,又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沈瑞連瞄都沒瞄她一眼,徑直抽出皮夾丟在了桌上。
“陪我喝。”
圓臉女孩一愣,她不過是在這家酒肆打工,又不是陪客的酒托,憑什麼要陪他喝酒?
“抱歉先生,這裏不提供陪酒服務!”
沈瑞輕笑一聲,猛地搶過圓臉女孩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現在,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對他說不了嗎!
他還偏偏就要在這裏喝酒!
圓臉女孩受驚小鹿一般地退了幾步,似乎不明白先前還不言不語的男人怎麼突然暴躁起來。
沈瑞自然不知道別人的糾結,不過片刻又拿起一瓶酒喝了起來。
夜幕愈加深沉,大雨伴隨著不為人知的愁緒一起奔向大地,爾後又悄然淹沒,不留一絲痕跡。
另一端,原本想要和蘇意晚在天台裏泡溫泉的傅雲策,也因著這場意外而至的傾盆之玉無奈取消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