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少懷著歡脫到爆的心情,正在燭光中等著他的沫沫小朋友。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在燭光中紅得耀眼。女人誰不喜歡愛情的花朵?沫沫是女人,當然不能例外。
燭光晚餐,白馬王子,哇哦,他這樣的大帥哥不用騎白馬,也能看出是白馬王子呀。
嘿嘿,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
他的外套放在沙發上,隻穿了一件寶石藍色的襯衣,鬆了兩粒紐扣,露出性感的胸膛。
他坐在燭光中,從大大的鏡子裏,看見自己帥得驚動克裏姆林宮的長相,身材,真是越看越爽氣。多帥的男人,真是想不通,怎麼沫沫就完全沒有被迷倒的傾向呢?難道真是遠香近臭,距離才能產生美?
怕就怕,距離是有了,美沒了。
人活著就是矛盾,這不行,那不行。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他不喜歡的人,偏喜歡他。全是狗血的劇本……他得改寫這樣的人生,無論如何,要讓沫沫小朋友奮不顧身地愛上他這個大帥哥。
必須要愛到那種程度,家裏不同意,就要考慮私奔!就像和衛尚打架那一晚,奪命狂奔,兩手相握,亡命天涯。這才是愛情。
就在黎大少正沉浸在電影劇情裏的時候,有人敲門。他拍了拍衣服,調整了一個更帥的坐姿,才道:“進來。”他忘記了,捉奸是不需要敲門的。
門被推開,是於冬青。
“黎總……”於冬青為難死了,到底要如何跟這位又帥又癡情的總裁報告?如此完美的男人,竟然還有女人不喜歡他,臨時劈腿。
“怎麼是你?”黎相宇盯著於冬青,這小子從來不會在這樣的時刻來打擾他的雅興:“看到艾小姐的車沒?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到?”
何止是半小時?一個小時都有了。
“呃……來是來了……”於冬青真的不好開口,說總裁你喜歡的女神,正跟別的男人在外麵喝咖啡,談笑風生。
黎相宇可不笨,從於冬青咿咿唔唔的言辭中,聽出了端倪:“她怎麼了?早就到了是不是?為什麼不進來?”
他直覺有不好的事發生,並且那日在停車場裏頭頂冒綠氣的感覺又重重向他襲來。他站起身,走近於冬青:“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他連外套都忘了拿,還是於冬青想著那麼貴的衣服別落下,趕緊替他拿著,然後帶他蜿蜿蜒蜒走了好半天,才停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立柱後麵。
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見艾沫惜和對麵男人的側臉。艾沫惜一身黑色,襯得皮膚膩白光潔,裸露的鎖骨,顯出妖嬈的風情。
卻極致冷豔,魅惑人心。丟了三魂去了七魄,一種無力的痛。
黎相宇從沒見過艾沫惜這麼美過,像個女神,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不可直視的優雅氣質。
她在他眼裏,一直是小女孩的模樣。學生妹妹的打扮,沒形沒相,吼起來,無一處溫柔可言。
可是現在,她輕抿咖啡,用小勺子輕輕攪動,偶爾直視對麵的男子,微笑,像蒙娜麗沙那樣神秘的笑容。
對麵那個豬頭三一樣的男子,明顯就被那笑容迷惑到呼吸困難。
看看,看看,那個豬頭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小沫沫。
他怒不可遏,拳頭握緊,準備衝出去捉奸。都是些什麼狗血的橋段?明明是他故意引沫沫來捉奸,這會兒倒換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