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州的主街上人流如川，非常繁華，店鋪內夥計穿戴很整齊，禮貌周到的招待客人，不少達官貴人進來買東西，最後都滿載而歸，非準許行乞的乞丐區可比。
果州的人對儀表非常重視，而且男女老幼顯得很有教養，至少表麵看起來整個社會井井有條。
“果州是個好地方，從來不下雪，乞丐從來不擔心冬天會被凍死，而北方的北冰國就不同了，那裏至少一多半國土都在冰雪覆蓋之下，冬天甚至最南麵河流都會結冰。北冰國的乞丐冬天最難捱了，每年冬天，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兩個國家因為關係緊張，邊境封鎖了，每年不知道多少人遊過大海偷渡到果州，最後不是淹死就是被遣返，因此北冰國不服氣，派兵攻打我們，想占去我們一半的國土，你知道他們很凶悍的，體格比我們強壯……。”
員外在前麵絮叨著說話，對我腦補了一路。
“員外我姓蒙，名字叫蒙當，你不準叫我的名字，要叫我姥爺，二十年前我參加過對北冰的戰爭，人送綽號小機靈，多少人死了，可我活了，就在這次戰爭，我殺了幾個北冰人，搶了三十兩黃金回來，……o(∩_∩)o哈哈……我就這麼發家了，我有三百年的壽命，所以呢，就當員外咯，當官員至少要五百年，這回我買你回來，是伺候我們家媽媽和老婆，我還沒有子嗣，你太醜，不然就讓你當小老婆，給我生個一男半女。”蒙員外說這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最後到了城外的一戶殷實人家，門兩旁有兩棵高大的紅寶石果樹，幾隻鳥在樹上啄食像紅寶石一樣的果實，不時發出“哇哇”的叫聲。
他噓走了怪鳥，打開門叫了一聲：“媽，我給你買了個丫頭，可便宜了，十幾個銅錢，相當於買盒火柴。”他至少像他媽隱瞞了替我給乞丐管理署的贖身錢
火柴是果州城最出名的特產，一劃就著，比起火石打火更方便。另幾種特產是煙花和火炮，還有一種特別好吃的類似開心果的東西，長在奇形怪狀的灌木上。
蒙老夫人打扮的很誇張，幾乎把所有的銀器插在頭上，胖嘟嘟的臉擦著兩團紅，她的額頭很高，眉毛像兩條巨蠶，撅著嘴說：“兒子撿什麼便宜？還不如帶盒火柴回來呢，我抽旱煙用火石點了一上午都沒點著，還是去鄰居家串門從灶台底下抽了根木棒使了使，快把額頭前的頭發都燎光了。”
蒙當把我領進院子，關上門，雙手扳著臉，向他媽炫耀。
“給老媽看看，多便宜，十幾個銅錢。”說著讓我搔首弄姿，做各種姿勢給他老媽看。
蒙老夫人對我沒多少興趣，略微看了幾眼牙口，就憋著臉不說話了，倒是她老婆在我腿上腰上摸了幾把。
“快去打水來！站在那裏跟個木頭樁子似的，買你回來是幹活的，不是站著看院子的。”
蒙當的老婆站在屋內台階上叉腰命令我，聽口氣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我雙手拿起木桶，感覺好重，比我在健身訓練室拿五百斤的杠鈴還重。“我提不動……”
“這麼沒力氣，我就說好貨不便宜，便宜沒好貨，買回來隻能吃飯，不能幹活。小朵，你去教教她怎麼打水。”
小朵是個瘦弱的姑娘，黑皮膚大眼睛雙眼皮，花襖上幾個顯眼的補丁，有的地方用黑線，有的地方用白線，一雙麻杆腿穿著破褲子，分別在膝蓋和腿部打著倆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