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說讓我道歉來著？”文哥問道。
沒有人回答。
“是誰說讓我道歉的？”文哥猛然提高音量，大聲嘶吼。“不承認也沒關係。你們所有人。都過來，跪在我麵前，跪成一排。每個人親一下我的皮鞋，對我說文哥，對不起，我錯了。”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猙獰，眼睛充血。
“過來。”提著啤酒瓶的小黃毛大聲吆喝，“耳朵聾了？文哥的話你們都沒有聽見？”
“我們不會這麼做的。”龐俊咬牙說道。
他雖然害怕，但是知道如果這麼做了，這件事情就成為他們一生的恥辱。
“對，我們絕不道歉。”
“有本事你。你打死我們。”
“有骨氣啊。”小黃毛提著酒瓶就朝他們走了過來。“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大爺就先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
啊。
女生尖叫出聲，還有人想跑，但是四周圍的水泄不通，被人截堵，想逃都逃不出去。
“是我讓你們道歉的。”李獨秀上前一步，擋在小黃毛的前麵，出聲說道。
“你說什麼？”小黃毛問道。
“我說。是我讓你們道歉的。”李獨秀再次重複。
“李獨秀。”蘇芳野在背後扯李獨秀的衣服，提醒他不要衝動。
“哎喲，有人站出來英雄救美了。佩服。不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其實就是，找死。”小黃毛的‘死’字還沒有說出口，已經抓著那破碎的瓶口對著李獨秀的胸口刺了過來。
李獨秀伸手了。
輕飄飄的伸手，肉掌對玻璃，看起來必死無疑。
“李獨秀。”蘇芳野大聲阻止。
嗖。
仿佛世間萬物突然間定格。
瓶口仍然握在小黃毛的手裏，但是那尖銳的一半卻被李獨秀用兩根手指頭給夾住。
哢嚓。
一聲脆響。
李獨秀的兩根手指頭稍微用力，就把玻璃口子給掰掉了一塊，就跟掰麵包條似的。
哢嚓。
又掰斷了一塊。
哢。
第三塊。
李獨秀拍拍小黃毛的手背，說道：“剩下的也給我吧。”
小黃毛嘴巴大張，瞳孔脹大，乖巧聽話的鬆手，任由李獨秀把凶器拿到自己的手上。
龐俊和他的小夥伴們全都傻了。
這個家夥。他是隱藏在民間的武林高手嗎？為什麼他能這麼厲害？
齊若霞眼裏的淚水停滯，看向李獨秀的眼神滿是金光閃閃的小星星。
這個男人，好帥！
李獨秀手裏抓著一把玻璃碎片，看著紋身男男人說道：“文哥是吧？總得有個稱呼。是我讓你們道歉的。”
“兄弟道上混的？”文哥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李獨秀問道。
“別往你們自己臉上貼金。”李獨秀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是老師，你們是流氓，能是一條道上的人嗎？”
老師？
全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到李獨秀的臉上身上，這個男人當真是老師嗎？
“不管你是誰，就憑兄弟的這份身手。今天的這件事情就算了了。”文哥說道。“兄弟們，我們走。”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對文哥來說，今天真是丟臉丟大了。就是想吃個學生妹子而已，沒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
學生們全都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完美解決了。
“等等。”李獨秀出聲喊道。“這件事情，還算不了。”
文哥停步，眼神凶狠地看向李獨秀，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們所有人。都過來，跪在地上，跪成一排。每個人親一下他們的鞋，說帥哥、美女對不起，我錯了。”李獨秀說道。
在很多人眼裏，壞人作惡是天經地義。
可是，當一個好人也用壞人的標準這麼要求壞人時。大家的眼神就變得詭異。
聽到李獨秀的話，很多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讓文哥道歉？這家夥瘋了嗎？
文哥也覺得李獨秀瘋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自然有旁邊的小弟圍過來幫忙點燃。
吐出一顆兩顆好幾顆煙泡，在眼霧繚繞中眯眼打量著李獨秀，臉色陰狠地說道：“小子，你玩真的？”
“真的你玩不起，也就是和你隨便玩玩。”李獨秀笑著說道。
“最後問你一句，哪條道上混的？別大水衝了龍王廟。”
“你腦子進水了？你天生一個大流氓，是不是瞅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是流氓？我說過，我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李獨秀很是氣憤地說道。
“哪所學校的？”
“喲，想威脅我？”李獨秀冷笑。“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