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心裏一沉，臉色難看至極：“咱們，好像沒啥好談的吧？南宮校長還在外麵等你呢。”
“此事不急。”李獨秀笑嗬嗬道，“還記得我剛剛和你說的？”
“記得，記得。”馬立連連點頭。
看李獨秀囂張的嘴臉，他恨不得上去踹一腳。可，這麼多人在，他再不滿，也隻能忍著。
“第一次，你一帶我進來，就把我拷了起來，應該是打算逼供的吧。”
馬立慌忙解釋道：“不是的，那隻是走程序，你知道的，而且，我也沒動手。”
“我知道。”李獨秀示意他不要激動，繼續道，“放心，所謂的程序，我懂。我知道，你第一次進來之所以要動手，不過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好方便接下來的審訊。你們這樣做沒錯，我理解。”
馬立連忙點頭，頗有一副找到知音的感覺。
“但你第二次進來時，神情不一樣了。”李獨秀緩緩道。
“我沒有！”馬立辯解。
“我不是和你辯解這個的。”李獨秀說道，“那次你不是一個人進來的，而且還帶了兩個老手。很明顯，你下定決心要動手了。遺憾的是，你那兩個同伴，太無能了，沒幫上你什麼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馬立越聽越心驚，隻能硬著頭皮否認。
幸好之前沒有開監控，隻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有這麼多領導在，對方應該不會拿自己怎麼著！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李獨秀搖頭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等你再一次進來後，卻帶了兩個黑衣人，當時你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興奮，就好像我成為了你的獵物？亦或者是，往上爬的墊腳石？這一次，你選擇了漠視，讓兩名黑衣人動手。”
李獨秀似笑非笑地盯著馬立，緩緩道：“當時你的神色極為古怪，那名黑衣人一邊動手，嘴上一邊念叨著什麼‘我得罪了太多人，有人要我命’之類的話語。還說‘有人要我一雙手’？”
“我沒有！你這是赤裸裸誣蔑，我不認識什麼黑衣人！”馬立尖聲道。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老師太可怕了，他之前怎麼會頭腦發熱同意曹家、劉家的要求呢！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就知道你不承認，我也不需要你承認。”李獨秀說道，“我也知道，你一定關了監控。”
李獨秀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撿起馬立之前丟下來的鐵棍。
他把鐵棍握在手裏掂了掂，對馬立說道：“剛才，那個人就是用這根鐵棍打我的。”
“我不清楚！那隻是放在這裏作為威懾的道具而已！”馬立急了，後背早已被打濕了。
即便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局裏的“規矩”，但，在曆局長以及張司令麵前，他萬萬不可能承認自己曾打算用鐵棍廢了李獨秀！
李獨秀要幹嘛？他該不會想對自己動手吧？應該不會，這裏這麼多領導呢。
“是嗎？”李獨秀看了一眼手裏的鐵棍，惋惜道：“那真的浪費資源。”
話音未落，他舉著鐵棍的手，直接揮向馬立。
馬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李獨秀居然真的敢動手！隻得下意識舉手去擋。
哢嚓！
馬立的臂骨被李獨秀用鐵棍狠狠砸中，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很顯然，馬立這隻手臂被打斷了。
李獨秀沒有停頓，舉起鐵棍，再次一砸。
馬立再擋。
哢嚓！
他的另外一隻手臂，也被李獨秀砸斷了。
這還是李獨秀收斂了不少，否則，他的手臂絕對粉碎性骨折！甚至，被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