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風的眼神猶如一個放大鏡,能把人看透,看的無所遁形;醫生在這種眼神下,能自在的檢查完身體,還能利索的抽身,也相當的不容易。誰讓自己是一個小角色,拿人錢財,為人消災;那是天經地義,雷打不動的事情。再說,因為上次的事件,醫生學乖了,給這種特有氣質的人打交道,要讓自己擺在最底位置。要順著獅子的胡須;如果逆著獅子的胡須,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什麼情況?”顧離風微微蹙起眉頭說道。單純的發燒不會讓她昏迷不醒,這種解釋如何行得通?
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但跟著一個精明的醫生這麼久,自己還是有一些常識的,對於齊元的專業知識,他也許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的,但對於那些症狀產生的疾病,能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心裏很清楚?這樣一個單純的感冒能讓一個人昏迷,鬼才信,如果這樣說的話,孫欣的身體比紙張都削桲,儼然不可能。
“哦?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昏迷,而且一部分還有風寒的緣故;她的體質一向矯揉,一旦得了風寒,要及時治療;病人的體質耽擱不得。”醫生如實說道,自己的把脈也是氣虛,血液有些堵塞;可跟院長說道昏迷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但現實中的病人的確處於昏迷狀態;自己隻能猜忌;因為對方沒有給自己提供一點點的信息。
這到給了顧離風一個提醒,他一心撲在孫欣身上,根本就沒想事情的原委,更沒有時間來核對什麼?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心愛的人生病了,自己要第一個達到目的地,這是自己最起碼的作法;而看到孫欣的不舒服,他第一時間就給齊元打電話,完全都沒有去醫院的習慣,而且,回到家一家人都圍著她一個人,他更是緊張兮兮的;一直到醫生的到來,他的點撥,才讓自己的頭緒稍稍有了思路。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醫生?等一下。”猛然想起今天的那個妖孽般的男人,他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讓自己去接孫欣;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快速查出他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去。他一定要問清楚孫欣在公司的緣由,如果真的是他們的原因;他不在乎讓他立刻在蓉城消失;這個事情,自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並且什麼凱勝自己不知道,但凡是讓他的心愛的人受委屈的人,或者公司;他不在意髒了自己的手,讓孫欣以後的生活更開心一點。
顧離風不否認自己的手段卑劣,為了自己的心愛的人;即使被人指指點點,但能得到對方安危的消息,比什麼都重要,他可想每一天孫欣上班,自己都要提心吊膽的。
“喂,顧總,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啊?這個時候才想起給我打電話致謝。不用客氣,我也是為自己的事業考慮的。”電話嘟了一聲,對方悅耳動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華總,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交際吧?能得到你如此重視,我倒有些好奇?我家欣兒進去好好的,但回家至今昏迷?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顧離風對於對方如此套話,客氣的說辭;並沒有給予肯定,為了自己的欣兒,他剛離開就給把這個凱勝公司的資料掌握的一清二楚;一個京城公子駐紮再次,當然有一定的曆史背景;要不然能把那些地方廣告公司弄得焦頭爛額,被一個不起眼的廣告公司把自己的大客戶一點點的挪走,哪能有什麼好勢頭?但以了解背景,誰也不敢得罪,隻好對自己的客戶看嚴一點,看牢一點,自己也隻是聽說,沒想到這個小子還真有一手。
“顧總,看你說的,一回生二回熟嗎?這裏有視頻錄像給你傳一份,你自己看唄?還有,我對你媳婦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這個人隻吃肉;明白?有空,請我喝一杯如何?”對方空靈的聲音,讓顧離風不禁的眉頭一皺,自己凡是所有的證據都當麵銷毀,而他是所有的證據都要備份幾分?他們的作風如此的相悖。怎麼對他的感覺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愫。
也許因為孫欣的緣故,讓自己對他這個人有了一定的防備;不過,一個越在自己麵前撇清一些東西的事情,往往就有一定的目的;要不然他不會主動的調查欣兒,而知道自己的電話,自己和欣兒的事情,隻限於一些自己的朋友;但他們也知道的不清楚,他一個剛來蓉城一年的人,竟然能對欣兒如此上心,讓自己不得不防。
“那多謝了。有空的確要請華總出來碰一杯。”顧離風豈是小氣之人。他的社交還沒有人不願意跟他喝酒?但他喝酒的人都是他相中的人;不知道為何,獨對這個華總,他有一份莫名的感覺。由於接到孫欣時,比較倉促,他並沒有對這個人,接觸過多,但這個時候他驀地湧出一份在心中那絲讓自己有些說不出感覺。這種感覺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或者更準確是忘年之交的感覺;不過,他想起那妖孽般的臉,不禁啞然失笑,自己怎麼會跟那麼一個妖孽般的人有什麼實質的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