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掌櫃此言,眾人這才醒悟。要是等錦衣衛二統領,追捕到那年輕人和女子回來,自己一眾茶客恐怕麻煩不小,還不如趁此機會趕緊突圍。
一時間,眾位茶客紛紛拿起自己的兵器和行李,準備趕緊突圍上路。雖然,此刻周圍的錦衣衛還包圍在四周,但是憑他們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經驗和手段,要從這群沒人統領的錦衣衛手中逃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很快,眾茶客紛紛對上錦衣衛,廝殺起來,有些聰明點的,更是直接越過錦衣衛,逃入山林。畢竟,要是走大路的話,等二統領回過神來,還是很容易又被抓回去的。
然而,就在眾人還在突圍離開的時候,茶館中,掌櫃的依舊在擦拭著桌椅,似乎完全不在乎,那錦衣衛二統領回過頭來。由於剛才塵土飛揚,硝煙四起,茶館裏的桌椅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塵土,擦拭起來頗為麻煩。不過,雖說如此,掌櫃的依舊沒有絲毫不耐煩,依舊是一張桌子、一張桌子地擦,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好像是在修剪花花草草一樣。
茶館掌櫃的,對於剛才那驚天的一戰,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和好奇,隻是在擦拭桌子的時候,對著茶館的牆背後問了一句:“你說說,那小子能不能逃得掉?”
“回師傅,弟子倒希望他能逃過這一劫。”隻見,一個穿著夥計衣著、眉清目秀的小夥子從茶館的牆背後走了出來,左右雙手各舉著一大缸清水,眼睛放光地回答道。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茶館夥計已經取水回來了,隻是一直躲在茶館牆後麵。
“唉,你啊!老是想著比較、爭鬥,為師帶你來這裏當夥計,為得是什麼?不過,你雖然天資聰慧、骨骼驚奇,是塊練武的好料子;而與這個年輕人想比,你卻是不如!”掌櫃的繼續抹著桌椅,口中卻是毫不客氣地貶謫自己的徒弟。
夥計聽得此話,卻是嘴皮子一掀,眉毛一挑,不滿地說:“您老是這樣,每次都貶謫我,說我不如。真不知道我是你的弟子,還是他是你的弟子!哼!”
“哈哈哈……不過,這次卻是實話。無論是資質,還是心性,他都在你之上,而且我看他還有一股‘霸氣’,能成大事的霸氣!不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畢竟我能看上你,你必然還是不錯的!”掌櫃的看著年輕的夥計,意味深長地說道,一邊還不住地點頭。然而掌櫃的,一臉笑意的模樣,卻仿佛並不知道,這貌似更打擊了年輕夥計的自信心。
果然,年輕夥計垂下頭,一臉的沮喪和不甘,又偏執地問:“師傅,我怎麼還是覺得,你並沒有在表揚、鼓勵我啊!”
聽得年輕夥計此話,掌櫃的卻是收起笑容,背著雙手,嚴肅道:“天佑啊!天下之大,你要常懷一顆‘敬畏’之心。你有你的成就,別人有別人的傳奇,你若陷入了別人的傳奇,那麼你將一生都無法自拔!知道嗎?”
年輕夥計似有所悟地點點頭,雙手抱拳,彎下腰背,回答道:“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既然如此,師傅為何不出手相救?”年輕夥計疑惑地問起。
掌櫃的看向熊凋二人遁去的方向,歎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命數,都有自己的劫難。而真正的強者、霸者都是在與天爭命,逆天而行,隻有經受得住劫難的考驗、經受得住生死的磨礪,他才有成為武林霸者的資格!而且,我觀他命數合該能過此劫,我又何必再惹是非呢?好了,天佑,泡茶去,為師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