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娥之前之所以選擇葉麟,主要是看出了他的修為。
若真的能通過這種難度的考核,足以證明他的修為不低於自己,那擔任侍衛也足以勝任了。
就算不是為了淩風的性命著想,冰玉娥讚同的事,冰旋潛意識裏就會反駁。
她剛剛打算反擊,卻被二夫人攔住了。
二夫人心知肚明,二房勢弱,田管家若夾在兩房間,多半依然會選擇冰玉娥的建議。
到頭來白忙活一場不說,反而會被冰玉娥借機恥笑,得不償失。
“小人多謝大小姐賞賜。”
葉麟立馬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家丁和侍衛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檔次無疑立馬拔高,拔高,再拔高了。
當然,前提是贏得這場武試的考核。
“既然所有人都無異議,來人去抬一口大水缸來。”
無奈之下,田管事隻能吩咐幾個侍衛去操辦了。
“淩風,這寒冬臘月的,演武場的溫度都達到零下幾十度了,莫說注入百年冰魄,就單單以你羸弱的身軀,跳進冰缸裏,都得活活凍壞。”
趁著幾個侍衛去抬缸的閑暇時間,二夫人忍不住勸道:“你還是放棄吧,為了區區一場比試,丟掉了性命,實在不值得。”
隻要淩風主動放棄,冰玉娥有再大怨言,也找不到借口為難淩風。
冰旋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明白事理,此刻撇撇唇瓣,沒有反駁。
畢竟兩姐妹賭氣,白白害死一條無辜的性命,她良心也過意不去。
“二夫人,你有所不知。”
淩風強行擠出兩滴眼淚,說道:“小人自由被便拋棄,無父無母,為了相伴的旺財也離我而去,早已經是生無可戀了,其實小人心中何嚐不想有個家……”
又偷偷瞥了眼冰璿,非常犯賤的說道:“方才二小姐之言,就如同一股春雨,讓小人早已經死灰的心萌生出了勃勃生機,為了二小姐,小人願意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方話說的感人肺腑,不過落在冰旋的耳朵裏完全變了味,氣的她杏目圓睜,貝齒咬得咯吱作響。
“縱然你真的贏了比試,也不會和冰璿有任何的結果,因為你們的身份太懸殊了。”
二夫人苦笑的搖搖頭,說道:“淩風,不是我打擊你,我女兒很醜,可是也不是你配得上的。”
“那二夫人就當小人是二小姐的一個崇拜者。”
淩風麵露苦笑,搖搖頭說道:“一個可以隨時為她犧牲性命的崇拜者好了。”
說完這方發至肺腑之言,水缸已經抬到了演武場,淩風便轉身離去了。
其實他也清楚,冰璿方才所謂的許諾也是情急之言,淩風本身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眼下隻能做個默默的守護者,守護冰璿的平安。
“真是個古怪的人。”
冰璿杏仁裏透出一抹疑惑,下意識抬起嫩藕似的柔荑,撫摸過擋著輕紗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