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離去後,轉瞬間,幾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而依然遲遲未見霓凰和張問智的身影。
在場的青帝門三尊副宗主和諸多長老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張問智貴委青帝門年輕一輩第一天才,修為固然高深,但是這脾氣也傲慢的很,不然的話,他們隻要一聲命令,又何必勞動霓凰親自去請?
霓凰的父親霓候是張問智的師尊,兩人都是師兄妹。
師妹去請師兄,還要耽擱那麼久,由此可見張問智驕傲到什麼地步了?
血家,烏家,龍雲石窟的一群強者也隱隱預感出了異樣的氣氛,不由的嘴角勾著一抹嘲諷,一臉看熱鬧的模樣。
刷刷——
就在此刻,四條流光從茫茫山嶽掠來,落在地麵之上。
分別是霓凰,還有三個麵色冷峻的青年男子。
這三個男子長得玉樹臨風,英俊不凡,特別是其中一人,猶如鶴立雞群。
他的修為在造物二重天,年紀不到三十,眉毛很濃,嘴唇極厚,一張不甚白皙的長方臉,無論何人看起來,總覺得心生好感。
但是讓人意外略微不舒服的是,此人英俊的臉龐上一直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慢之色,仿佛所有人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而且除了對金鼇,一心,一念三人行禮外,對於其他青帝門的長老,更是不屑一顧,甚至連正眼都沒有打量過。
“霓凰,你可知道師兄有多忙?”
行禮完畢後,張問智目光朝攢動的人頭一掃,不耐的說道。
這句話一落下,青帝門的一些弟子麵上都有些不好看起來了。
敵人來犯,應對強敵凡是青帝門的弟子都是責無旁貸的,張問智竟然推脫自己忙?
“張問智師兄,若非敵人上門挑戰,門下其他弟子怕一個不慎丟了我們青帝門的麵子,師妹又何必去驚擾你修煉。”
霓凰柳眉一挑,又將事發經過仔細講述了一次。
“為了一個不是我們青帝門的外人,就接下這場比試,值得嗎?”
聽完霓凰的講述,張問智眼神開始陰沉下來,最終斜視的打量著淩風。
他的眼神很傲慢,帶著一絲上位者的俯視,仿佛在他看來,淩風便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對於這種囂張的眼神,淩風這輩子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眼下完全麻木,連回擊的心思都沒有。
“問智,你不是忙於修煉麼?快些打發敵人便沒有人勞煩你了。”
礙於他是霓?的親傳弟子,金鼇副宗主忍住火氣,說道:“至於今日之局到底為了誰,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人家欺上青帝門,這次比試若輸了,丟的可是我青帝門的顏麵。”
“金鼇宗主這話說的極是。”
張問智目光一轉,揶揄的說道:“縱然是我青帝門收留的一條流浪狗,在外也不能隨意讓人欺負了不是麼?”
這話一落下,在場的三尊副宗主麵色陡然一沉,閃現出一抹不悅之色。
而不知內情的門下弟子,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在他們的想法裏,淩風和青帝門無親無故的,眼下又得罪那麼多強橫的勢力,靠青帝門幫其周旋,那境地,還真的和一隻流浪狗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