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際關係帶來的無形利益,可是無法估量的。
“嗬嗬,老朽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又怎會食言?”
朝聞道大師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故作大度的擺擺手,道:“如果將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豈不是讓人笑話老朽小氣?”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淩風會心的一笑,伸出手掌就打算接過朝聞道手上的瓶子。
以淩風的老練自然看得出,朝聞道礙於自己的麵子,不敢當眾接受淩風的好意。
所以,剩下的天一神水要送回去,也是暗中的送,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落人口實。
“且慢。”
就在淩風即將接過天一神水的刹那,陳天天忽然打岔道:“大師,你這瓶天一神水你不能給他。”
“為什麼?”
朝聞道手上的動作一頓,轉而麵露不悅之色。
他縱然心胸廣闊,見慣了天才之間的爾虞我詐,對於陳天天多次無故刁難淩風,心中也騰升起了不悅之色。
見到陳天天依然不死心的橫插一腳,在場的數千人麵上明顯愣了一下。
“天天姑娘,若果你不插嘴的話,我甚至會忘記我們之前的賭約。”
淩風冷冷的打量著她,說道:“眼下聽到你的聲音,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好像輸了哦?”
其實淩風的確有這樣的想法,陳天天若知難而退,他也不會拿人家怎麼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但是眼下人家依然還不死心,那淩風也沒有打算和她繼續客氣了。
“方才我們打賭,可沒有賭誰闖過棋盤的關卡多就算誰贏。”
陳天天翹起唇瓣,恥笑的說道:“大家方才應該聽的很明白,棋盤不過是相互的比較無關大局,本姑娘真正跟你賭的是,你拿不走這一瓶天一神水。”
在場的數千人包裹血無崖和林三思在內,都是眉頭都皺起。
他們略一回憶,還真的如陳天天所言。
她最後的一句話,賭的是淩風得不到天一神水,棋盤的較量,不過是一個順帶的障眼法,蒙蔽大家潛意識的判斷罷了。
盡管淩風確定以朝聞道大師的身份,絕對不會幹出出爾反爾的事來,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就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妙起來。
難道他這次真的會陰溝裏翻船?
“陳天天,眼下天一神水在老朽的手上,老朽要給誰便給誰。”
朝聞道大師的麵色陰沉下來,怒道:“你這個不懂事的晚輩,你覺得憑你三言兩語,就能讓老朽自毀清譽,出爾反爾?”
“晚輩自然不可能讓大師反悔,但是我的未婚夫卻可以。”
陳天天得意、惡毒的目光朝後方的人群裏瞥了一眼,說道:“李舞陽,我這個未婚妻被人欺負了那麼久,也是你該出來亮亮相的時候了吧?”
“天天,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你何必大費周章和他玩這種浪費時間的把戲?”
伴隨著囂張的揶揄聲,一個麵色冷峻,身形修長而優美的青年男子信步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他笑眯眯的瞥了下淩風,嘴唇微微一挑,說道:“你看他不爽,直接告訴我一聲,我一發話,他還不乖乖的跪在地上,給你磕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