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姑娘,你這句話還真說對了。”
血無崖又忍不住如小醜似的跳出來:“這小子和他的母親剛剛重逢,之前十幾年,還真的沒有娘教養過。”
“怪不得不懂得審視適度,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原來還真的是沒娘教的野……”
周遭無數雙目光和異樣的氣氛,讓陳天天沒有將最後一個字吐出來。
不過但凡有耳朵的人,有腦子的人都聽出最後一個字是什麼了。
不少和淩風沒有任何交情之人都戲謔的盯著淩風打量,幸災樂禍。
“陳天天姑娘,我淩風三番四次的忍讓你,不想和你為敵,為何你還咄咄逼人?”
淩風忽略過兩個小醜,看著陳天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此刻的他心裏像澆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燒起來,根本無法遏製。
“因為你掩蓋了本姑娘的光芒。”
陳天天冷哼道:“本姑娘一定要用實力證明,你不如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那行,你說怎麼個賭法?”
淩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麵對對方一味的為難,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若不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別人還以為他軟弱可欺呢。
“朝聞道大師,如果最後晚輩在丹棋內走的步數比淩風多的話,那天一神水你會賜給晚輩對吧?”
陳天天沒有正麵回答淩風,又是抬手看著朝聞道。
“這是自然,天一神水是獎勵,誰能技高一籌,便是最終的得主!”
朝聞道說道:“需得提醒你們一句,若你們一起落敗的話,都不會得到天一神水,哪怕是一滴。”
“淩風,那本姑娘就賭得到天一神水的最後那個人是我。”
陳天天自信的說道:“而賭注嘛,你我都是丹盟的五品煉丹師,最重要的就是煉丹的一雙手,若誰輸了,便當場切下一隻胳膊,如何?
“好,既然你們一定要碰個頭破血流不罷休,那我淩風便成全你們。”
淩風沉思片刻,覺得自己贏的概率很大。
上千年的閱曆,若在丹盤內輸給陳天天,切下自己的胳膊還真的是無怨無悔。
“既然你們賭注已經定了,那老朽便開啟丹盤了。”
朝聞道倒是來了興趣,袖袍一甩,一個四四方方的棋盤從他袖口飛了出來,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頃刻之間便大到數百丈。
在場數千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瞭望頭頂。
這塊棋盤懸浮在虛空,完全是丹氣所化,如雲霧般飄渺,折射出七彩斑斕的夢幻感。
至於棋盤內的景象,目有窮時,又或者棋盤本身蘊含了某種禁製,根本看不真切。
“進去吧。”
朝聞道大師指尖點去,一股柔和的力道拱托在淩風和陳天天,兩人登時化作兩縷流光吸納進棋盤內。
“大師,你這個棋盤的品級應該達到了中品祖器的地步吧?”
淩風和陳天天被吸納進棋盤後,分堂的封大師迫不及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