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淩雪已經認輸了,這月鄭還咄咄逼人,未免有失君子風度了。”
擂台下的族長月浩然略有不悅的說道。
“族長,小輩們之間的恩怨,我們這些長輩就別插手了。”
程正心說道:“反正隻要不傷及人命,無論多重的傷勢,愈合也不過彈指幾日內。”
“程正心,如果本族長沒有預料錯的話,淩雪好像和你家的萬輝有過指腹為婚的約定。”
月浩然錯愕的瞥了他一眼:“你就忍心見她受皮肉之苦?”
“正是因為淩雪和我兒有過婚約的約定,又是本族打算悉心栽培的天才,所以屬下才這樣故意為之。”
程正心給自己找個了冠冕堂皇的借口,說道:“所謂神劍出鞘,須得經過千錘百煉的打磨,這每一次挫折,對於淩雪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心境的考核?”
“倒也有些道理。”
見程正心見話說到這個份上,月浩然也不再多言,再次將目光鎖定在擂台上。
“月鄭,既然你鐵了心要為難雪兒,那便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代勞出戰如何?”
淩風心中微寒。
眼下本族的長老包括族長擺明冷眼旁觀,那他也隻能親自出手鎮壓月鄭了。
“代替月淩雪出手?你體內流的可是我月族的血脈嗎?”
月鄭恥笑道:“你小子不過是一個窮山溝裏蹦躂出來的土鱉,算什麼東西?你若是想送死的話,等我踐踏完淩雪,再慢慢收拾你便是,何必急在一時?”
“風哥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淩雪忍著虛脫感,氣鼓鼓的說道:“雪兒縱然手腳無力,也未必沒有一拚之力。”
“雪兒,你還能拿得了武器嗎?”
淩風關切的問,見她點頭,又靠在淩雪耳梢邊,輕聲嘀咕起來。
淩雪美目裏的精光越來越強盛,最後甜甜的笑起來。
反觀程萬輝,則是氣的握拳透掌。
他看到了什麼?難道指腹為婚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密?
“月鄭,你當真以為用些下三濫的伎倆就可以贏本姑娘?”
密談完畢,淩雪將月天輪橫在胸前,英姿颯爽的說道:“既然你鐵了眼咬著本姑娘不放,那本姑娘就讓你碰個頭破血流。”
“大話誰不會說,提前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去證明,你、你月淩雪顯然不在這個範疇內。”
一聲暴喝,月鄭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朝嬌小的淩雪飛撲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沉重的腳跟每一次踏下,實木擂台便一陣震動,飛濺起層層木屑。
“月淩雪,跪下磕頭求饒吧。”
彼此不到幾寸的時候,月鄭猛地揚起鐵拳,砸向淩雪的腦門。
他這一拳含怒出手,撕心裂肺,空氣連連爆炸,威不可擋,若淩雪被砸中了,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刹那,淩雪嬌軀猶如一條蜿蜒的白色綢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急轉,轉而柔荑上揚,猛地甩在月鄭猙獰的臉頰上。
‘啪’的一下脆響,震耳發聵。
觀戰的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都沒有預料到淩雪對敵經驗這般豐富,招式幹淨利落,直取月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