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廣大,坐擁百萬群山,巍峨壯麗。
在茫茫群山中,有一處妙境,稱之為‘水雲間。”
此地乃宗主鬼穀子居住之所,甚是神奇。
一股江河般粗壯的水柱,似九條銀龍,以奔雷之勢,貫穿蒼穹,澆灌在一座浩大的行宮上。
這座行宮通體琉璃,晶瑩剔透,如霧氣般飄飄渺渺,千變萬化。
在行宮的前是一條數千台階,台階周遭,乃一個容納數萬人都不顯擁擠的廣場。
這座廣場每一寸地,都是雲霧所化,配合在從頭頂落下的水霧,加上周遭栽種的奇花異草,猶如仙境。
此刻,在這座廣場之上,至少佇立著數萬來道賀的勢力巨頭。
這些人裏,來曆五花八門,有東南西北四大域的八品九品宗門掌教,有的來自天闌之城的無上家族的天之驕子,實力更是不凡,隱約可見平日裏難得一見的造物境的尊者在人群裏穿行。
“有客到……”
廣場的入口,栽種著兩株幾十丈高的迎客鬆,每當有貴客臨門,竟然口吐人言,枝葉晃動,似迎客作揖行禮,實在讓人咋舌。
神緣神戰天滿臉的喜氣,站立在廣場入口,迎接客人,隨著大部分的賓客到來,他幾次抬目瞭望,依然不見喜轎的蹤跡,麵上顯現出一抹著急之色。
“戰天,轎子應該馬上就到了。”
龍雲破軍打趣的說道:“在道宗,你還怕新娘子被人劫走了不成?”
“謝碧建那個蠢貨,辦事真不牢靠。”
神緣神戰天念叨道:“連去接個人,都磨磨蹭蹭的。”
“戰天公子,大事不妙呀!”
就在此刻,一道惶恐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七八道流光射向廣場,顯現出幾個天闌之城的弟子的容貌來。
這些人臉上血跡斑斑,衣裳都是泥垢,顯然之前和人動手過。
“怎麼回事?”
神緣神戰天眉頭一皺,厲喝道:“轎子呢?我未婚妻呢?謝碧建呢?”
眼下這些弟子,就是陪同謝碧建去接冰璿的天闌弟子,此刻驚慌失措,顯現出了意外。
這一幕變故的出現,登時吸引了周遭數萬巨頭的目光。
他們竊竊私語,似乎很詫異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劫神緣家族的婚轎,活的不耐煩了嗎?
陪伴賓客的諸多道宗內門長老,滿腦袋的霧水。
“謝碧建死了,死在了北冥羽的手上。”
一個天闌弟子跪在地上,哽咽的說道:“而且,而且冰旋姑娘被人劫走了……”
“到底是誰劫走冰旋的?”
神緣神戰天雙目一寒,扼住那個倒黴的天闌弟子,單手提了起來,道:“還有,那個北冥羽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踩在我神緣神戰天的頭頂,作威作福?”
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幾乎可以燒幹一條江河。
眼下彙聚在水雲間的賓客,乃天玄大陸最巔峰的勢力了,他堂堂金品家族的繼承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當眾劫走了新娘子?
這、這豈不是彰顯他的無能,當眾狠狠甩他耳刮子,成為被譏笑的對象嗎?
當聽到北冥羽的名字,在場知內情的道宗長老登時吃了一驚,一副不敢自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