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師姐,別勸他了。”
淩風盯著恐龍,舔了舔舌頭,陰測測的說道:“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大爺我已經給你幾次罷手的機會,你絲毫不懂得珍惜,想自己玩死自己,我就成全你。”
“淩風,大話別說的那麼早,說不定最後死的人是你呢?”
恐龍反擊道:“等你死後,我定然會給你挑一塊風水寶地,好好安葬你,每天到給墳頭,撒泡尿給你澆澆水。”
恐龍的惡毒之言,登時讓冰旋粉麵布滿了寒霜,眼眸子裏閃現出一抹厲色。
大殿裏其他煉丹師一臉鄙夷的看著恐龍。
死者為大,若沒有血海深仇,怎會連人死後都不讓其安息?
他們實在沒有預料到,道宗的真傳弟子,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
就在幾人弓張弩拔的時候,幾個丹盟的侍衛已經取來了兩份煉製四品丹藥的材料,整齊的擺放在桌案上。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少女抬著兩個密封的水晶箱子,打開以後,裏麵放滿了密密麻麻,品級不一的丹藥。
“血肉之軀,想孵化出丹藥,首先,必須要讓體內的任何器官都沉澱一定數量的丹氣。”
嶽不群瞥了眼兩箱子的丹藥,說道:“如此一來的話,你們吞噬靈草,在體內融合的時候,承受的風險也會小一些。”
淩風和令狐蝦麵色凝重的點頭。
吞噬丹藥,沉澱丹氣,就是一種適應的過程。
打個比方,體內的五髒六腑,長期接觸不到靈草的濃鬱的藥性,忽然之間,大量的靈草湧入,會造成一種強烈不適應的負荷感。
而沉澱丹氣,就如同炒菜的時候,將油倒在鍋底,形成一層淡淡的隔閡,讓所炒的菜不會出現粘鍋的現象。
這沉澱丹氣,自然不是能作假,而是要實打實的將丹藥用過嘴巴融化掉,擴散到身體內。
淩風和令狐蝦各種拿起一枚枚丹藥往嘴巴裏賽去。
隨著一枚枚丹藥駁雜的藥性流淌在體內,兩人肉身散發著一陣陣丹香,但是同樣的,他們體內每一寸肌膚都傳達出來一陣陣的刺痛感。
兩人吞丹的速度很快,盞茶時間彼此就吞下了十幾枚。
此刻的令狐蝦,身軀猶如充了氣的皮球,鼓漲了一圈,暴漏在空氣之中的肌膚,隱約可見如青筋如蚯蚓一般蠕動起來。
他知道體內沉澱的丹氣已經達到了肉身的極限,不由的停下了手,下意識的抬眼一看,想看清楚淩風那邊的情況。
當發現淩風依然在不停的吞噬丹藥,不由的眉頭一皺,眼裏迸射出一抹驚駭之色。
按照令狐蝦的估計,以淩風的修為,最多吞噬十枚屬性不同的丹藥,已經是極限了,而眼下他的肚子跟無底洞一般,瘋狂的繼續吞噬丹藥。
心思翻湧之間,內心的好勝之心占據了理智的上方,耐著體內瘋狂暴動的藥性,令狐蝦繼續吞噬起來剩下的丹藥來。
他哪裏知道淩風體內的丹氣早已經接近飽和的狀態了,此刻吞噬的丹藥通通進入神識之海,化作滋潤天地道果的作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