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考核開始了。”
那個少女飄渺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眼下所處的空間,就是一個囚籠,你需要做的就是超脫出去,打破囚籠的禁錮。”
淩風點點頭,既然是打破囚籠的禁錮,在淩風的想法裏,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察下四周的環境才是。
於是抬腳往前跨去,當腳跟落下的刹那,他清晰的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怎會如此詭異,我明明隻走了一步,為何會感覺過去一天那麼長久?”
這一腳跨去,在淩風的感知裏猶如過了一天時間一樣漫長。他心下雖然詫異之極,不過腳下的步伐依然沒有停頓。
“第二步!”
“第三步!”
連續跨出兩步,時間的流失比方才要快的多,第二步腳跟落下的過程,時間猶如一個月那麼久,第三步更是離譜,在淩風的感知裏,竟然長達一年。
“我就不信我闖不出這個牢籠。”
這樣古怪、匪夷所思的事件淩風一聲之中第一次遇到。他臨危不亂,連續跨出幾十步,忽然身軀一歪,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我的身體!”
淩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他察覺到一件讓他永遠無法接受的變化。
除了時間流逝的同時,淩風這時才發覺自己體內的生機在緩慢消散,幾十步之下猶如過去幾十年一樣,在歲月的腐蝕下,他壽元即將耗盡。
他行動極為艱難,猶如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
深入骨髓的黑暗中,淩風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手和臉蛋上的肌膚,觸手滿是鬆弛和褶皺。
“我不能再這樣走下去。”
淩風有預感,如果再多行幾步,他就會徹底的老死而去,化作一堆白骨。
那就意味著這場考核失敗了。
淩風按下忐忑的心,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說死亡前的那短短幾分鍾的煎熬讓人最恐懼,眼下死一般的寂靜比起死亡前的煎熬更勝出千百倍。很容易讓一個正常的人發瘋。
一個人被關在一個黑暗的牢籠裏,一天、兩天可以不與人答話,如果時間長了,有可能會失去正常的神智。
漫長的束手無策,淩風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他深深感受到了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孤寂。無人陪伴、無人說話的孤獨感如肉附骨之疽,無時無刻折磨著他的心靈和心神。
他就這樣如頑石一樣端坐著,亙古不動。
到底過去多久,淩風自己也記不清楚,潛意識裏,很漫長、很漫長。仿佛無數個混沌一樣。
他就這樣坐著,也沒有延緩生機和壽元的流失,現在的他體內氣息枯萎,五髒六腑的器官老化,連呼吸都困難無比。
“喂,那個美女,你到底說說話啊?”
為了驅除那種如附骨之疽的孤獨感,淩風凝聚起為數不多的力氣,沙啞的喊道。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自己那蕩蕩然的回音,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一絲雜音。
那個少女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