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騰海譏笑道:“欣然,這小子分明是故意搗亂,延誤我們拯救同門師兄弟的時機,肯定心懷不軌……”
林欣然也覺得淩風所言疑點重重。
一個根本沒有見過大世麵的普通修煉者,怎麼可能知道連道宗弟子都不了解的血蚊來曆?
經過仔細的思考,林欣然選擇相信向騰海的話。
幾個中了蚊毒的弟子服下水之後,麵色逐漸紅潤過來。
“淩風,我不管你混入我道宗有什麼目的。”
向騰海見方法有效,得意洋洋的道:“你小子以後給我安分點,再亂出主意,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話剛剛落下,那幾名道宗的弟子一陣抽搐,口吐白沫。
向騰海登時麵色一變。
難道真的給這個淩風蒙對了,水會擴散毒液?
“哈欠!”
淩風捂著嘴巴,半睡半醒的樣子,轉頭就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淩風,你等下走。”
眼見幾名道宗弟子命懸一線,林欣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道:“既然你知道被血蚊叮咬之後,不能飲水,那你一定也知道怎麼醫治他們對麼?”
“這小子方才之言,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給他蒙對了。”
向騰海言辭鑿鑿的道:“欣然,你想呀,連我們道宗的弟子都想不出自愈血蚊的辦法,淩風不過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怎麼可能懂如何自愈血蚊的毒素。”
“向師兄說的也有一些道理,淩風在修煉界底層打滾,接觸的都是偷蒙拐騙的下三濫詭計……”
小優也不信淩風能化腐朽為神奇:“而我們道宗的弟子,一進入宗門,就被名師指導,所學的知識包括萬象,也弄不懂什麼是血蚊,他應該不可能知道吧?”
“小優姑娘說的不錯,連你們現在隻能急的幹瞪眼,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哪有這樣通天的能耐將他們體內的毒素逼出來。”
淩風似笑非笑的道:“再說向騰海方才已經擱下狠話,我可不敢亂出主意,如果那些弟子有個閃失,以我卑微的性命賠都賠不起。”
“就算他們死了,我也不怪你。”
林欣然沉聲道:“隻要你有本事治愈他們,任何要求盡管提,隻要再我的能力範圍內,都可以幫你辦到。”
雖然林欣然也認為淩風沒有能耐醫治好幾個同門的傷勢,不過眼下毫無其他辦法,隻能病急亂投醫,哪怕有一絲獲救的機會,也不打算放過。
“這話可是你說的。”
淩風盯著麵色鐵青的向騰海,冷道:“向騰海,隻要跪下給我磕個響頭,我就出手救他們。”
“淩風,若你有本事救得了我們道宗的弟子,到時候在給你磕頭不遲。”
向騰海根本不相信淩風這個卑微的小人物能做到連他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向騰海,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淩風慢條斯理的道:“其實要解除血蚊的毒素,隻需要采集靈冰草,鑿碎之後,敷在他們的傷處,休息一晚,毒素就會退去。”
“眼下性命攸關,去哪裏找靈冰草,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向騰海還是肯定淩風在故弄玄虛。
靈冰草不過是尋常的靈草,若論起功效,比他身上藏著的解毒丹差遠了,靈冰草有沒有效果先不論,退一步來說,此刻黑夜茫茫,森林之中到底都潛伏著魂獸,一時之間去哪裏找靈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