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之所以一出手,就動用殺傷力極大的爆裂丹,就是早已經看出厲無傷身上穿著防禦寶衣。
這件寶衣應該是冰蠶衣,有水火不侵的功效。
就算以爆裂丹的威力,也不能徹底讓他斃命,不過受點苦楚是肯定的。
淩風並不是怕了厲無傷,他有充分的把握,就算爆裂丹真的滅殺了厲無傷,今日,厲家的人也拿自己沒有辦法,但是淩家其他人就未必了。
因為顧及淩家族人的安危,他才沒有痛下死手,當然,以淩風現在的修為和手段,就算想殺厲無傷,也殺不了,爆裂丹,已經是他能動用的最強手段。
蔡修身懵了半響,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單手朝虛空一抓,一股元氣強行被他移了過來,化作一條水柱澆灌而下,瞬間將厲無傷身上的火焰熄滅了。
此刻的厲無傷頭發曲卷如麻花,濕漉漉的掛在腦袋上,東一坨,西一塊,有些地方,甚至連頭發都燒光了,露出光禿禿的腦殼。
除了身軀之外,四肢皮肉翻卷,就跟木炭一樣焦黑,正彌漫著一股黑煙。
因為高溫,除了貼身的冰蠶衣外,厲無傷其他的衣裳全部焚為灰燼,最尷尬的,因為冰蠶衣太過單薄,胯下小鳥的雛形都露了出來。
“烤乳豬的味道如何?”
淩風冷笑道。
“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厲無傷又羞又怒,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褲襠。
他一輩子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屈辱,今日,不但淩風得碎屍萬段,連同淩家的其他族人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最低限度都得挖掉眼珠子。
蔡修身是城主府執法隊的統領,眼下厲無傷被淩風弄得灰頭土臉,他若再不出手,回去也無法交代。
當下施展渾身解數,誓言斬淩風於手下。
既然厲無傷沒有事,就禍不及族人,淩中正打算和庇護淩風到底。
盡管,他也知道,這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罷了。
但是他一想起淩風生母離開前囑托自己,要好好照顧淩風,淩中正就咬著牙,豁了出去。
“淩中正,你敢擋本統領,本統領正好連你一起拿下,讓你們父子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見淩中正橫刀跨馬,擋在自己麵前,蔡修身怒火滔天。
淩清竹也硬著頭皮,如蔥白的五指按在腰間的劍柄上,腳下沒有退縮一步,是鐵了心和淩風共同進退了。
“父親,姐姐,這事我一人承擔,你們都退去,憑這幾個土雞瓦狗,還要不了我的命。”
淩風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道。
淩中正和淩清竹聞言愣了一愣,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詫異,費解。
“風兒,別說胡話,趁城主府的大軍還沒有包圍淩府之前,你快些走吧。”
淩中正悲愴的道:“為父這輩子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你以後別意氣用事,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後果。”
說到這裏,他雙目通紅,哽咽起來。
若放淩風離去,淩中正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被執法隊活活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