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淩風是老夫的少主,也是你能亂嚼舌根的?”
陳春鳴甩了董玉一巴掌之後,還不解氣,指著他破口大罵。
董玉滿是憋屈之色,死死的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
他一個聚元境後期的元士,竟然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被人狠狠的甩了一把巴掌,最可恨的是,這個巴掌,他還必須得認下來。
最終,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在淩風身上,盯著淩風那眼神,閃爍著逼人的寒光,似乎要將淩風生吞活剝一樣。
“這不夠!”
淩風沒有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董玉,若不是看在你父親和本大師有些舊情的份上,本大師方才甩的就不是一個巴掌,而是你的命了。”
陳春鳴硬著頭皮,繼續喝道:“還不跪下,給我少主斟茶道歉?”
“要我跪下?”
董玉指著自己,雙眼睜的死大,不可置信的樣子。
“叫你跪就跪,囉嗦什麼?”
陳春鳴不耐煩的抬起腿,就朝董玉的膝蓋橫掃過去。
董玉雖然實力不凡,但是遠比不上陳春鳴,加上陳春鳴地位超然,根本不敢得罪她,心裏已經有了屈服之意,也隻能順勢對著淩風跪了下來。
他握拳透掌,暗自發誓,今日之恥辱,來日等自己進入神武學院,當上導師以後,要千倍萬倍的從淩風身上償還回來。
這時候,一個侍女端上了一倍滾燙的茶水,遞給了董玉。
董玉遲疑的一會,還是咬著牙,接過了茶水,遞給了淩風。
將茶盞接過去的刹那,夢蘭盯著董玉的俏媚眸子中,閃現出一抹鄙夷之色。
如果董玉表現的硬氣一些,或許她還會跟淩風求求情,好歹兩人從小就相識,但是見到董玉如此沒有骨氣,她連最後一點同情都消散了。
“淩風,不知者不怪罪,請你大人有大量,饒恕我的衝撞之罪……”
董玉跪在淩風麵前,雙手舉起,托著茶盞,低下了腦袋。
淩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過了董玉遞過來的茶盞。
打開茶蓋,漫不經心的吹開漂浮著的茶葉,正當所有人以為淩風會飲下這杯茶,和董玉冰釋前嫌的時候,忽然,淩風高高的抬起手,將滾燙的茶水,一咕嚕全部倒在董玉的腦袋上。
“茶是這麼喝的,清楚了沒有?”
淩風將空蕩蕩的茶杯擱在椅子邊緣,瞥了眼額角青筋暴凸,麵色一片醬紫的董玉,似笑非笑的道。
淩風做人的原則,就是別人進他一尺,他就進別人一丈。
既然和董玉已經撕破臉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此刻不趁機痛打落水狗,等待何時?
“謝淩兄弟賜茶!”
董玉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的茶水,聲音從牙齒縫裏擠了出來。
“叫大爺,兄弟這兩個字也是你夠資格叫的?”
淩風雙眼陡然眯成一條縫隙,居高臨下的嗬斥道。
“謝淩大爺賞在下一口茶水喝。”
董玉心裏像澆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燒起來,好像全身都燃燒烈火,每根毛發上閃著火星,他把雙拳捏得格格作響。
“丹盟大廳是神聖之地,今日為何吵吵嚷嚷的?”
就在此刻,二樓走廊又有腳步聲響了起來,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兩人從走廊上緩步走了下來。
兩人老者並排而行,左側那個老人渾身沒有多少肉,幹瘦得像老了的鸕鶿。布滿密密麻麻皺紋的老臉之上,一對深陷的眼睛卻特別尖利明亮,與之褶皺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