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白跪在地上,鮮血從他的皮膚不斷的溢出來,沿著地麵青磚的縫隙流淌,頃刻之間,整個人成了血人。
他重重的喘著粗氣,雙眼盯著淩風滿是怨毒之色,仿佛要將淩風生吞活剝似得。
“方才淩富那條老狗裝模作樣的求死,我已經成全他了,想不到你這個傻不啦嘰的東西依然沒有汲取教訓,還要自大的讓我一招?真是貽笑大方。”
淩風居高臨下,冷冷的道:“淩白,不是我看不起你,其實你在我的眼裏,真的連一隻螻蟻都不如,我之所以手下留情,不過是看在大家都姓淩的份上,不然……你此刻早就身首異處了。”
“淩風,你別得意,有本事殺了本少爺,不然今日之恥辱,本少爺一定會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淩白在淩中庸的溺愛之下,橫行無忌,以前淩風沒有覺醒命輪,盡管在外麵橫行霸道,但是在淩府內還是處處受到淩白的羞辱,眼下情況完全逆轉,叫他一時之間如何接受得了?
“看來你很想步淩富那個狗奴才的後塵,那我就成全你。”
淩風眉心閃現一抹暴戾之氣,身影一閃,抬起手掌就朝淩白的天靈蓋壓去。
淩白的思維陷入了呆滯,他絕對不會相信淩風敢動手殺自己,如果自己死了,淩風也要陪葬的呀!
但是凝視著淩風麵容上森然的殺意和瞳孔內不斷放大的手掌,淩白的信心不斷的動搖,最後,變成了驚駭之色。
死亡氣息近在咫尺,淩白嚇得麵如土色,撕心裂肺驚叫求饒起來:“淩風,別殺我,啊,饒命啊,還有好多女人等著我蹂躪,等著我糟蹋,我不要死啊。”
一股熱流從淩白的胯下湧了出來,隨著他顫抖的雙腿不停的敞開,浸濕了他的褲子。
演武場上,所有圍觀的弟子忍不住臉上浮現出鄙夷之色。
淩白,今日就算活下來,在淩家諸多弟子的心中,也抬不起頭了。
“淩風,爾敢!”
見淩風真的動了殺機,淩中庸憤怒的咆哮之聲如雷般轟然砸下,袖口一掃,一道氣勁朝淩風的手臂卷去。
對此,淩風似乎早有預料,手臂猛地抽回了回去,躲過了鋒銳的氣勁。
淩中庸,淩中正,淩中福,包括,淩沁,淩天,淩鎮一群人已經快步趕來演武場中央,死死阻隔在淩風和淩白之間,深怕淩風再突下殺手。
淩風並沒有對淩白產生殺心,方才之舉,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淩白。
淩富不過是個奴才,打殺了就打殺了,料想淩中正庇護得了淩風。
但是淩白可是淩家的嫡係弟子,若痛下殺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就算淩中正站在淩風這邊,淩家肯定會陷入內亂,四分五裂。
不過讓淩風沒有想到的是,淩白竟然是個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輕易嚇唬一下,就尿褲子了。
“風兒,你沒事吧?”
淩中正仔細打量淩風,臉上漾滿了擔憂之色。
此刻,他的內心真的很複雜,很複雜……
淩風的強勢崛起,讓他開心的同時也很擔心,擔心淩風年少氣盛,將來得罪無法匹敵的敵人。
“老爹,你兒子會那麼沒用麼?”
淩風翻了翻眼皮,視線透過密集的人縫,盯著縮縮發抖的淩白,嘲諷道:“淩白,你這個軟蛋,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淩家人,更別提跟我淩風認識,因為你不要臉,我淩風還要臉。”
“爹,妹妹,給我報仇,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淩風這句話是在諷刺淩白無用,嚇得連尿都流出來,淩白又氣又怒,羞愧難當,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瘋狂的報複。
“風哥哥,你太過了。”
對比起來,淩沁的心肯定向著親哥哥,她慍怒道:“再怎麼說,淩白也是你的手足,沁兒的親哥哥,同是一家人,你為何要讓他如此的難看?”
“淩沁,你想怎麼樣,劃出個道兒來吧。”
以淩風的高傲,懶得浪費唇舌去解釋其中的彎彎道道。
況且淩沁肯定知道這些年來,淩白處處刁難自己之事,淩白何成將淩風當過手足?簡直把淩風當成了一條隨意淩辱的狗。
淩風今日之舉,也不過是討回這些年的羞辱,沒有什麼過分的,而淩沁一來,主觀上就直接站在淩白那邊,兩人還真是血濃於水的兄妹呀,淩風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淩風哥哥,你擊敗了我的哥哥,還真的當自己是淩家的第一天才了。”
淩沁緩緩抽出柳腰之間的長劍,指著淩風,道:“妹妹不才,想挑戰淩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