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個鼻孔朝天的少年就是將你打傷的陳無常,而他身邊的那女子是傲冰月的侍女,叫紅英,生的蛇蠍心腸,當日一群人毆打你,就是她主動慫恿的。”
蘭芳麵容一變,漾起擔憂之意,輕輕扯了下淩風的衣袖口,壓低聲音道:“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走吧。”
蘭芳心下著急,也未等淩風回應,就拉著他便朝門口走去。
“就你這樣的廢物,也稱得上是好漢?”
陳無常腳下橫跨一步,施施然擋住兩人的去路,冷笑道:“淩風,你這個窩囊廢,前幾天在醉月樓被本少爺毒打一頓,本以為你會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想不到短短三天就恢複如初了。你就是做畜生的命,皮糙肉厚的,還真經得起打,哈哈。”
“淩風少爺,奴家給你請安了。”
紅英的反應和陳無常截然相反,淺淺一笑。
不過她那雙望著淩風的桃花眼裏卻滿是鄙夷之色。說‘請安’可是卻裝模作樣,身軀卻一動不動,由此可見,她根本沒有將淩風看在眼裏。
“陳無常,紅英,三日前在醉月樓,就是你們對我動的手對吧?”
淩風的聲音雖然很是淡然,但是卻帶著一抹深深冷意。
“哎喲喲,淩少爺,您可別血口噴人,奴家可沒有動手。”
紅英連連搖頭,兩片薄薄的嘴唇咧到後腦瓜勺兒上,裝出一副悲天憫人他樣子:“您被無常公子打暈之後,還是奴家替您求情,才不至於讓你一命嗚呼,認真說起來,淩風少爺還要感覺奴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紅英的尖酸刻薄之言,明麵上是解釋,實則是暗諷淩風不知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打傲冰月的主意。
“紅英,跟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解釋什麼?”
陳無常麵色猙獰的道:“本少爺不是警告過你,凡是本少爺出現的地方,你必須如一條狗一樣繞著走嗎,今天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出現在本少爺麵前,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想再來一次?”
“我之所以來到丹盟,就是因為和長風大師有緣,你撕壞了我的答卷,讓長風大師痛失一個可以交流煉藥心得的知己,就不怕長風大師震怒?”
先不論陳無常這邊跟著一群蛻凡境的武者,就單單陳無常一個人,以淩風現在的狀態也遠不出他的對手,眼下隻能借力打力。
周圍上百人陸續交了答卷,此刻閑暇無事,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並沒有插手淩風和陳無常的糾葛。
而林管事聽到淩風自大之言,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顯然很是不悅。
“好大的口氣,你一個未覺醒命輪,一無是處的廢物,竟然敢狂言自己和能長風大師比擬,還能和長風大師交流煉丹心得?”
陳無常冷笑道:“本少爺不想跟你廢話,識相的如狗一樣趴在地上,夾著尾巴滾存丹盟,不然,這次本少爺要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在陳無常惡狠狠的威脅之言落下之際,他身側數名蛻凡境的武者擼起袖子,擺出了圍毆淩風的架勢。
紅英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火苗已經點燃,她此刻要做的就是享受隔岸觀火的快感。
而蘭芳自然是萬分的擔憂,美豔的麵容之上蒼白如紙,握著淩風手腕的柔荑沁滿了香汗。
“林管事,丹盟好歹在天明城,甚至整個於蘭國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勢力,怎會容許一隻畜生在此地亂叫,惹人厭惡?”
淩風勢單力薄,將目光掃向了林管事。
至少在丹盟內,淩風確定林管事不會任由陳無常胡鬧下去。
“來人,將陳少爺和淩公子‘請’出去。”
林管事雖然不認識淩風,但是也聽說過淩家出了個不學無術,欺行霸市的少年。對淩風的印象極為的惡劣,所以故意咬重了那個‘請’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至於陳無常,林管事見過他多次,並沒有什麼反感的地方。不過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偏幫陳無常,讓人說他做事有失偏薄。
“林管事,你就不看看我寫的答卷麼?”
淩風雙手交疊在一起,盯著幾個手臂已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丹盟侍衛,好整以暇的道。
幾名維持丹盟秩序的武者手上動作一頓,不禁將目光投向林管事。
林管事緩步而來,佇立在淩風麵前,硬著頭皮彎下腰,揀起了那張被陳無常揉捏成一團的紙卷,然後徐徐攤開,仔細打量下其中的內容,不禁麵色一怔,滿是震撼和費解之色。
不言而喻,淩風的答卷清晰的回答出了五種靈藥的名字,藥性,甚至成長的年月都清清楚楚。
陳無常不是傻子,當看到林管事麵露詫異之色,也不禁內心怪異起來。
“少爺.難道都答對了?”
蘭芳震驚的目瞪口呆,她一輩子見過最荒謬的事,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