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很抗拒當兵打仗,所以不願提到這方麵,我說:“您老當過兵,應該對軍隊裏麵的情況比較了解。我們現在新成立軍隊,缺乏訓練,我也沒多少這方麵的經驗,不知您老能不能給些建議?”
宰安盯著我,我也盯著他,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腰杆挺起來了,整個人也有了精神和力量。顯然,我的真誠和禮貌已經打動了他的心。
“你為什麼而戰?”宰安問。
“為了生存和自由而戰!”我鏗鏘有力地回答。
“你不可能成功,這是自取滅亡。”宰安很不客氣地說。
“如果隻能永遠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直接去死了好。隻要還活著,就不能放棄希望,隻有反抗才能獲得自由,隻有戰鬥才能得到勝利。不論前方有多黑暗,隻要信念不滅,它就會像明燈一樣照亮我前進……為了生存和自由的戰爭,是沒有盡頭的戰爭,但我們絕不畏懼!”最後我引用了車追命的話,無比堅定。
宰安的手顫抖得更厲害,眼內有異樣的光芒在閃爍:“你放心把軍隊交給我來訓練嗎?”
我笑道:“那要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曾經為大王訓練軍隊。”宰安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要問我的過去,不要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來曆,我就為你效力。”
這回輪到我震驚了,他居然為大惡毒鬼王訓練過軍隊,那就是皇家教官、禁軍教頭啊!我非常好奇,但他已經說了不要問他的過去,我也不好再問了。
“行,等下我就公布你當教官,由你全權訓練新兵!”
宰安道:“我要一整套鎧甲,包括麵甲、戰馬、披風、佩劍、皮鞭。還有,每天要有酒喝。”
“沒問題!”
……
大半個小時後,我帶著宰安出現在練兵場。他全副披掛,戴著怒獅兵的鐵麵具,腰掛長劍,手持皮鞭,騎著高頭大馬,後麵罩著大紅披風。這麼一打扮,顯得高大威武,殺氣騰騰,令人望而生畏,誰還能認得出他是那個又老又瘦的老礦工?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宰安身上,驚訝、疑惑、好奇等等,以致於新兵們亂了腳步。
杜平騎馬跑過來,疑惑地看著宰安問:“這是誰啊?”
“這是我新請來的教官,從現在開始,新兵由他全權負責訓練。”
“這,這……可是他到底是誰呢?”
我笑道:“教官就是教官,隻要他能把這些人練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精兵就行。”
宰安開口了,連聲音也與之前不一樣:“總管大人,新兵團應該有一個響亮的名號。”
我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就說:“叫飛虎隊吧。”
“什麼?”杜平傻了眼,“那不是特警隊嗎?”
我說:“敵人有貪狼兵、怒獅兵、癡象兵,都帶了猛獸的名字。會飛的老虎比貪婪的狼、發怒的獅子、癡呆的大象更厲害也更威風。”
宰安道:“好名字!”
杜平猛抓頭皮:“我怎麼感覺像動物世界一樣?不過叫飛虎隊確實不錯,聽著挺耳熟的。”
我登上高台,下今吹響號角,然後高聲宣布身邊的人為新任教官,每個人都要稱他為教官,由他全權訓練,他的命令就等於是我的命令。新兵們本來無所謂誰當教官,被宰安的打扮和氣勢所懾,誰敢說半個“不”字?
宰安下台,騎馬在新兵們之中來回走了幾趟,挑出一些人當旗手、號手、執法隊、偵查隊等。然後重新整編隊伍,二十人為一個小隊,一百人為一個中隊,五百人為一個大隊,各有隊長。
不到兩個小時,編隊完成,七個方陣排列整齊,各小隊和中隊一目了然,比之前有條理多了。
看了這麼一會兒我就放心了,這樣的辦事效率,以及識人、用人的眼光,都證明宰安是一個專業級的教官!
我接著去接見其他特選人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送信去冶煉場的訊雕已經回來了,車追命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也不知進城了沒有。直到晚上八點左右,等候在老鷹那裏的親衛隊才狂奔而來,把一個小紙卷交到我手上。
紙條上隻寫了簡單一句話:兵馬已經出城。
簡單直接是車追命的風格,這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都在我們計劃之中,不必多說。沒想到通明城的軍隊會在晚上出發,淩晨襲擊冶煉場,還真是給我們麵子。這樣也好,百裏九的人馬晚上出動更不容易被敵人發現,當敵人在冶煉場撲空時,我們的人可能已經殺進通明城了。
另一隻訊雕起飛,帶著出擊的命令飛往冶煉場。